“姐姐,你别动,我这就过来了。”
张迢是个耳清目明的,对于樊灵萱的声音自然很清楚,他循着声音也就找了过去。
虽然对于他而言前路是未知的,可是还好,他是个身段灵巧的,慢慢寻觅着,也就找到了人。
“你还真听话,就这么跪着,都没人看着,难道不累吗?”
张迢可从来都不觉得樊灵萱会是一个乖乖听话的,让跪着就跪着。
最重要的是,怎么就受了委屈呢?
“人在做在看,哪里就没有人看着了?”
樊灵萱虽然这么着,可是她也只不过是才刚刚乖乖跪着的,她又不是一个傻子,总不能别人把她当成傻子,她就真的成了傻子。
“是吗?可是你真的是在真心悔过吗?我怎么听你输的很惨,所以才会到这里跪着。”
张迢在外面可是听到了很多的传闻的,但挑挑拣拣无非只有一个结果,樊灵萱输了。
哪怕是唇枪舌剑,以一当百的面对那些人,可是却还是输的很惨。
至于为什么会输,还不是因为那个五皇子,据樊灵萱伤了五皇子。
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樊灵萱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一个大男人又是怎么被山的呢?
这其中内情不得而知,也只有问过当事人才知道了。
可是他打听了很久都没有打听到事发的经过,所以他也就只好来了。
“他们人多势众,我孤家寡人一个,你觉得我会赢吗?”
樊灵萱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无非就是因为她人少,所以没有人支持她,给她证明,这才会惨败。
张迢觉得很有道理,他从一脚踏进樊家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樊灵萱在这个家里日子很不好过,势单力薄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欺负了。
可是他现在却做不了什么,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很有可能一不心就会被人踹出去。
他所能做到的就只有隐忍,看樊灵萱怎么吩咐。
他觉得樊灵萱在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坑他的,毕竟樊灵萱身边无人可用,就只有他和兰溪,所以一定会分外的珍惜。
“那可怎么办?樊丞相难不成就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你做主吗?”
“你是在做梦吗?我父母但凡要是能为我做主,我又何至于跪在这里。”
樊灵萱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她爹无论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都不可能现在就出现在上京。
她就算是写信去诉苦,她爹也不一定会为她做主,她爹向来都死板的很,只怕会觉得她从中挑拨离间,破坏了这一家子的和睦感情。
她也就从来都不指望着有人能够为她做主了,亲生父母都指望不上,还能指望谁?
如今一切都要靠自己,无论是死还是活,都要她自己决定了。
张迢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狠心的父母,怎么就能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欺负而不为所动呢?
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他虽然不知道,可是却知道樊灵萱现在很难过。
“那该如何是好?你不会死在这里吧?我可是要领工钱的,你可千万别早死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