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不能喝,还不能好起来。”
她现在头晕眼花,就算是睁开了眼也不行,会流眼泪,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很严重。
湖水的寒冷,她就算是到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如今浑身都是冷的,冷的让人发抖。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总要付出代价,虽然这原本不应该是她的,可是她就是要承受。
“要不然我把药拿到院子里熬着,别人也就不知道你究竟喝没喝了。”
张迢灵机一动,有些东西放在眼皮子底下很好,但就是院子里还有着别人的眼线,难免要多加提防。
“嗯,你去做吧。”
樊灵萱同意了,她现在的脑子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怎么脱困,她现在根本就不指望着她爹能回来帮她解决问题了,从来都是,她的事只能自己解决,别人帮上忙的机会很少。
可是她能不能等着她爹回来还未可知,毕竟敌人来势凶猛,是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的。
安若楼是否睚眦必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免除后患,毕竟安若楼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下次就在眼前了,可是他们又没办法一辈子都不见面,同在上京城,见面的可能比什么都大,只怕就算是在这府上都有可能。
虽然事情还没有到了最后一步,可是终究还是要提前准备着,如若不然只会害了自己。
“姐姐能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吗?”张迢始终还是想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总要个理由才行,要不然未免也太奇怪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有人想要伤害姐姐?”
“是,但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担心,你姐姐我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樊灵萱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说话却在大喘气,就好像多说一句话都会死翘翘一样。
可是还是要说,毕竟她整个人全靠着一张嘴了,身上其余的零件她连动都不敢动,动一下就觉得难受的要死。
她想自己是真的豁出去了,她自己都佩服自己,若是就这么一病死了,她只怕就要成了冤死鬼了吧。
“可是姐姐,我难道就不能帮忙吗?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总不能白吃干饭。”
张迢依旧不愿意放弃,他过着太过于自由自在的日子,实在是良心难安,就好像总是亏欠了樊灵萱一样,但他真的谁也不想欠。
更何况这还不是银子,是人情债,这世上最难偿还的就是人情债。
他知道,也就更害怕了。
他害怕有一日自己根本就还不上,要搭上自己才行。
“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行了,我不是让你去跟薛大人打探一下案情的进展吗?怎么样了?”
樊灵萱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可是也只是那么一会儿而已,然后就又闭上了,毕竟是真的很难受。
“那个薛大人说是进展顺利,可是还是没有找到凶手,根本就是废话,我怀疑他根本就是个办事不利的,怎么都指望着他,难道就不能多来几个人吗姐姐的事和那件事有关吗?”
张迢难免会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毕竟这是樊灵萱唯一让他去做的事了,别的竟然什么都没有让他做,他真的很难接受。
他越来越觉得难安了,可是兰溪竟然还安慰他,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安慰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