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不是个会识眼色的,自然不能立刻就作出反应,硬生生的被安若楼推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还好安若楼也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这才险险的站住了。
可是她哪里会有心思去管别的,只要自己没被摔死,那就必须要在樊灵萱的身边,她连忙就跟了上去,可是安若楼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后面的跟班可比她快多了,甚至是拦住了她。
她哪里能拉扯的过几个大男人,一时之间也就落了下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若楼进到了房间里。
而她却无能为力,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以为所有的危急很快就会过去的,不曾想更大的危急永远都在后面。
后面的事无人知晓,可是眼前的却不知后果。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她想要照顾好樊灵萱,但她人微言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姑娘……”
樊灵萱又何曾不害怕,她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害怕的,毕竟她才是那个经历此事的人,要由她来对付安若楼。
但她却并没有太多的把握,她也只能顺势而为,若是不行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和衣而卧,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不过是又盖了被子,看着总不会衣衫不整。
男女大防这种事她还是知道的,如今那些人就等着看她和安若楼之间有事发生呢,她怎么能让那些人如愿以偿。
她总要做那个与众不同的才行,至少在那些看笑话人的眼里是要与众不同的。
她但凡要是让那些人得逞了,未免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安若楼大步向前,想见的人马上就在眼前了。
“樊灵萱,听说你病了。”
他就不是一个人会为难人的,他向来都很开明,只不过他想要认识一下樊灵萱而已,毕竟樊灵萱是与众不同的存在,能和李朝兮站在一起就足以证明了一切,他怎么能不好奇。
樊灵萱听着声音,浑身上下都如坠冰窖,但还是要面对。
“小,小侯爷。”
“你真的病了?”
安若楼瞧着樊灵萱,上上下下看了个清楚,果然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向来如此,何必纠结呢。
可是这次见樊灵萱的确和上次是不一样的,樊灵萱的确是更虚弱了些。
可是生病……
此事存疑,他总要验证一下才行。
他又不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装病的人,这一点是很好验证的,他又不是个傻子,自然分得清是不是有人骗了他。
“是病了,偶感风寒,一直都没有好。”
樊灵萱的声音几不可闻,就好像是蚊子哼哼一样,可是房间里很安静,安若楼刚好就可以听到。
安若楼直直的盯着樊灵萱看,可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樊灵萱面色惨白如纸,期期艾艾的样子让人看了的确是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