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婆哼了一声,又蠢又胆小,想把她扶上正路,只怕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也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足够多的时间。
“我好担心寅成哥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方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想问,可是我又怕问了以后,他会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何卿卿咬着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拽着金婆婆的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金婆婆,我能不能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去打听一下。”
“他要是死了呢?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他一起去死?”
金婆婆甩开了她手,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会寻死的,我答应过你,以后都听你的,他要是死了,我只求你帮我把他安葬了就好。要是他没有死——”
何卿卿偷偷瞄着金婆婆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着:
“要是没有死,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求贵人放他一命?”
“呵,你倒是个活菩萨。”
金婆婆冷笑一声,黑着一张脸,扭头就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过,何卿卿在地上跪了一会儿,知道求人无望后,就默默的躺会了床上。
柴房里静悄悄的,何卿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脑子里太乱了,一会儿是父亲凶狠仇视的责骂,一会儿是何文咏的劝慰,一会儿是何念念那让人心惊肉跳的以身相许,一会儿是与丁寅成的点点滴滴。
最后,她睁开眸子,竟然看到了何远殇的脸,就这么悬在头顶,惊的她当场就石化了。
她已经怕他怕到出现幻觉了吗?还是说,这是一场梦?
何卿卿颤抖着伸手去碰那张脸,结果还没有贴上去,手腕就被抓住了,惊得她啊了一声。
“啊什么?”
何远殇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何卿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不是梦,而是现实,何远殇竟然自己跑来柴房寻她了。
“你做什么?”
何卿卿想推开他,何远殇二话不说就把人扛在肩膀上,一路带回厢房,丢在了大床上,他一边抽腰带,一边怒气冲冲的望着床上的人,眼底的火烫的不像话。
“我——我——”
何卿卿只觉得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她眼里只剩下提着腰带,冲他走过来的何远殇。
“老实点,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何卿卿的手腕被腰带捆住了,整个人正面朝下被摁在床上,身上衣服都是完好的,身后的人就压了上来。
“你做什么,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子!”
何卿卿惊恐的喊叫着,可何远殇根本就听不到,亦或是他就是不想理会,只顾着发泄心里头的郁结与情愫。
何卿卿咬着牙,把头埋在被子里,哭到几乎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