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真是够深情啊!”
丁寅成无视围着他的人,一边用袖子擦着嘴角的血,一边冷笑着抬头去看刚才踢自己的那个人。
哪怕他穿着一身护卫服,那一身不容反驳的气势,依旧让人感觉到了无形的压抑。
何远殇抬起手指顶了顶帽子,望着他扯出一抹冷笑:
“深情不及久伴,我哪里比得上丁公子,只不过,你这举动刚好惹到了我。”
围着丁寅成的护卫,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他的衣服扒去,丁寅成反抗不了,只能咬牙忍着。
很快,他就一丝不挂的跪在了何远殇面前,何远殇看了他一会儿,嗤笑道:
“也不过是个有心无胆的窝囊废罢了!”
“是啊,我是窝囊废,但是我堂堂正正,不会做一个对弱女子威逼利诱,不择手段的正人君子。”
丁寅成碎了一口在地上,朝他反讽着,何远殇脸色沉了沉,随即笑了:
“既然你是正人君子,那还穿什么衣服?顶着你那一身正气,自己走回去吧!”
护卫们听罢,松开对他的挟制,转身把他剥下来的衣服用火折子烧了个干净。
何远殇跨马远去,护卫们也跟着离开,只有吴莘还留在原地,背着手就那么看着他。
“你不该跟他顶嘴,一直忍着不好吗?”
丁寅成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别再这丢人现眼了,你自己走一段距离,我会派人在前边接应你,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想想你的父亲。”
吴莘把自己的外衣扯了下来,丢在他的脸上,转身上了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丁寅成握紧手中的衣服,怒火在胸腔中燃烧,烧成一片想要从眼睛里迸出来,他狠狠的捶打着地面,心神几乎是要扭曲掉了。
一边是滔天的恨意与不甘,一边是无力的现实与不利,他太被动了,在何远殇面前,如同蝼蚁一般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就这样任他欺负吗?
丁寅成扪心自问,心底的回答确实不,他想要报复,他一定会让他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想通这些后,丁寅成压住了情绪,披着衣服,赤着脚往来时的路上踏去。
夜色沉闷,脚下是又炸又硬的荆棘跟灌木丛,他没有火把,也没有蔽体的衣物,冷秋的寒意让他不住的战栗着。
他咬着牙,顶着寒意继续往前,不顾前路的坎坷,不管身上的伤痕,摔倒就爬起来,凭着自己最后的倔强,用带血的脚生生的走出来了一条路。
何卿卿听到马蹄声,扭头看过去,却是吴莘的身影,他下了马,看着她跟周清,周清似乎是睡着了,她用胳膊遮着眼睛,就是吴莘走到她面前,也没有任何动作。
“你跟我走。”
吴莘看着何卿卿,何卿卿也望着他:
“我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
像这样瞪着眼睛看着你却一句话都不说的模样,在吴莘这里就是欠收拾。
“周清,我们要走了。”
何卿卿低头去摇周清,周清摆摆手,转身背对着她摆了摆手,似乎是还没睡好。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