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出于安全考虑,丁寅成还是把它没收了,何卿卿跟他僵持了一会儿,自个儿败下,往自己房间逃去。
丁寅成没有阻拦,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转角,周清从阴影里现身,走到他身边,将那手帕扯了过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周清捏着帕子上的蝴蝶笑的一派淡然,丁寅成没有理会她,转身下楼,她收了帕子跟着一起到了院子里。
“你要去哪里?”
周清跟着他到了门口,丁寅成脸色并不好:
“我去哪里跟你无关,你既然已经拿到了手帕,就赶紧带着它去你主子那里邀功吧!”
这些话一出口,周清的脸上的笑就暗淡了,她像是被人当众戳破了秘密一般,难堪又难过。
“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你有必要这样子吗?”
丁寅成看着她,心底升腾起一阵厌烦,昨晚他是鬼迷心窍的同她做了那种事,待到他的理智回来后,他们之间的过去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底,让他无法忽略。
哪怕只是看到周清,他心里都是一阵恶心。
这样的纠缠让他懊恼郁闷,在面对何卿卿的时候,心底突然就没有了底气,只能暗自神伤。
似乎,他跟何卿卿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丁寅成甩开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转身就走,周清一个人被留在了门口。
好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不多,坐在门旁边的小厮低着头,用脖子里的手巾拼命的擦着面前的桌子。
周清孤零零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这才出了门,朝着跟丁寅成相反的方向去了。
何文咏用了三天时间,总算是到了彼良,找到了位于烟花柳巷中的花月楼。
这花月楼是妓馆,里头住着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异域美人,他们这庭院,也跟闽城不同,只是几排单层的小房子。
小房子房顶是平的,门窗都是用布随便挂着,屋子里隔音效果也不好,老远就能听到里头的呓语,更有甚者,大半个身子都在门窗外裸着。
这场景,简直是太乱了。
何文咏第一回见着,吓得他捂着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小哥哥,过来玩儿呀!”
“小公子,你是哪里人啊?要过来一起玩儿吗?”
这些房子中间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边的屋子都是木头做的,涂满了红色的颜料,何文咏背着个大包袱,灰头土脸的模样在这里显得很突兀。
他这一路迷了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好不容易才从山里摸了出来,进了城就立马奔向花月楼的位置,却不想,这里竟然是这个样子。
“哎,你做什么的?”
突然,几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们光着膀子,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我是来找人的。”
何文咏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大声点,你来做什么?怎么娘们唧唧的?”
其中一个大汉没听清楚,忍不住抬手推了他一把,何文咏没站稳,立马就摔倒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