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快进去！一个个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领头的兰芝姐低声咒骂着进入楼里的小姐们，她年纪三十左右，气质高贵，方圆的脸，鼻尖有一颗痣，俏皮又性感。

生的美艳，行事手段干脆的很。

米蕊也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夜总会里调查吸粉，街头红灯区举报嫖客，也算是轻车熟路。

当经过兰芝姐面前的时候，她表现的同他人无任何异样。

“站住！”兰芝姐卡在门口，叫停米蕊，一双凌厉的眼把米蕊浑身上下瞧了个遍，冷冷的说道，“你不是我们的人，谁让你进来的？”

“兰芝姐，燕子生病了，让我过来替一下。”

米蕊抖动了几下，佯装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是啊，兰芝姐，燕子今天从清晨就开始拉肚子，呕吐。”

身后的女人陈述道。

“说替就替，想造反了？”兰芝姐瞥了一眼后面的人，本想大怒一番，转头瞅了瞅公寓里，已经零落有了几个客人，压低了声音，“滚，不知名的野鸡，也敢上我的场子。”

说着，一抬手，叫了司机过来，就要送走米蕊。

这样的大场合，安全最要紧，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万一入了一张嘴，一双眼，她们都得玩完。

“兰芝姐，你别送我走。兰芝姐，我就想赚点钱。”米蕊双眼含泪，嘴角抖动，伸手抓住兰芝姐的衣角，苦苦哀求道，“谁都知道兰芝姐待人如姐妹，你们家的小姐比别人高出不止一个等级，我是真想跟着兰芝姐混。”

“去你妈的，别给老娘找麻烦！小三，快，把她送出去。告诉燕子，以后也不用来了，妈的，找了你们这群赔钱货，真她娘倒霉！”

兰芝气的不轻，已经好几次有警察光顾了，再闹出点事来，自己还能混下去嘛！

“兰芝姐，送她走，倒是没什么，可孙老板稀罕着燕子呢。”

被叫做小三的司机，狗腿的站在兰芝的身后，平常接送老板们，能收到不少的小费，今天花时间去送这个小姐回去，不就是少挣了一天的钱，“孙老板是个难缠的主，其他的小姐，他可是一个都没瞧上。上次，闹得可不轻！”

“呸，真她娘欠她的。”兰芝眼睛一斜，浑身如同鬼煞一样阴霾。

“兰芝姐，燕子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真行。”米蕊抬起头，轻轻咬着下唇。

“呦，还真有燕子的影子，我瞅着比燕子还俊。”小三轻佻的说，手不老实的勾起米蕊的下巴。

米蕊很自然的摆出了诱人的姿态，惹的小三咂了咂嘴。

“贱痞子，没脑子。出点事，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兰芝是经历过大事的人，谨小慎微，是她在这一行能做下去的缘由。

“兰芝姐，你怕什么。这里一层一层，不都把控好了嘛。”

兰芝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公寓，长吸了一口气，不行，还是不行！

“怎么回事，晚了这么一大会儿。”楼里的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脖颈上带着小指粗的黄金项链，脖子分了三层，面横肥肉，身穿着长褂，三月天，手里拿着一把扇子。

“孙老板！”兰芝笑出了花，快步的迎了上去，手捂着嘴，低声说：“孙老板，你可不能出来，这查的紧！”

“查的再紧，关咱们什么事。”孙老板声音粗犷，嘹亮的刺耳，“咱们是正经恋爱啊，谁恋爱还不兴开房啊！”

粗鄙的声音，肮脏的同下水道里的蚂蟥，能钻入你的骨髓。

“燕子，今天病了！”

兰芝胆战心惊的说。

“病了就休息，这位美人，看着眼生啊。”绿豆大的眼睛睁着，油腻感，从指尖流露出来，紧抓着米蕊的胳膊，往怀里一揽。“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