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这东西是我偷来的？”

“是偷是抢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年青鸟前辈因为你，被害终身留在人间！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现在还变本加厉，竟然做出伤人性命之事！你有什么资格穿着羽衣！”

乔麦一声声控诉，让落苢开始不知所措：“不……不是的，姐姐是自愿留下的……不是因为我……”

“胡说八道！青鸟前辈若是留在昆仑，如今也该坐玄鸟之位了！都是你！”

“你知道什么！”落苢突然大吼一声：“姐姐根本不想做什么玄鸟！都是那个老妖婆逼她的！”

乔麦被吼得脑袋发蒙：“老……老妖婆？”

“呵！长着豹尾虎牙，不是老妖婆是什么！姐姐是她们那一辈青鸟中最厉害的，名唤木颜……老妖婆每天逼她练习法术，说什么要把玄鸟之位传给她，可敕封大会上，却把木颜姐姐支开，让她送我到不周山！那个破地方，荒无人烟不说，连树木都少，我一刻都不想待！”

“所以你就怂恿木颜前辈带你去凡间？”

“不……是姐姐带我去的，她都已经到不周山了，突然又把我带下凡，姐姐说，凡间很好。

我们在凡间过的很开心，姐姐每天都给我浇水，陪我晒太阳，从日出坐到日落，可姐姐看起来不高兴，我觉得姐姐是太寂寞了，所以很努力让自己抓紧修成精灵，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担心凋零，永远陪着姐姐了！

可是就在我修成人形的那天，姐姐带回来一个男人，是镇子上的教书先生，姐姐跟着他读书识字，也教会了我很多，姐姐说要跟他成亲。

后来先生娶了姐姐，又上京考了功名，让姐姐过上了好日子，我觉得姐姐应该不需要我了……”

“所以你就怀恨在心，开始报复前辈？”乔麦越听越糊涂，按照狗血电视剧的套路来说，落苢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会开始黑化找存在感……

落苢斜了她一眼，继续讲述：“我走了，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姐姐把羽衣送给我，她说她不需要了。我推辞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特别坚持。

再后来，大概是我离开的第八年，先生来信说姐姐生病了，很严重，我带着羽衣去看她，希望羽衣能帮助姐姐……就在我进状元府的下一秒，下人跑来跟我说，姐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