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夺舍,不是附魂,难不成她又投胎了一回?
但不管怎样,她现在可谓是真正地手无缚鸡之力。
此次意外再生,也不知是好是坏。
霖柒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发呆。
她正细细想着,嘴里就被猛地塞进了什么东西,甜的发鼾。
妈的!
霖柒一瞬间瞪圆了眼睛看过去,正好看见了这所谓的师父笑得一脸单纯:“好吃吗?”
好吃个屁啊!
霖柒最讨厌的就是甜点,水果味的、清淡一点儿的还好,像这种甜的发鼾的,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怎么碰过,这个傻逼竟然往她嘴里塞!
这下是吐也不行,咽也不行,霖柒含着这颗糖,僵持了好久,最终还是艰难地吞下了,吞下的时候脸都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露出了点孩子气。
宁御眼中满是笑意,在一旁撑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她这有趣的表情,这才起身,抬手揉了揉霖柒脑袋,轻笑:“为师先出去了,你好好养伤,过几天教你一套剑法。”
说罢,就在霖柒杀人的目光中,悠悠地负着手,踱步出门。
呸呸呸!
霖柒张开嘴,想把嘴里的甜味给吐掉,却没什么用,还是甜的发鼾。
这下她彻底清醒了,躺在床上,盯着顶上的鲛纱上的花纹,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闭上了眼,微微一叹。
我还活着。
如此令人失望又欣喜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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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怎么样?”
“我的徒弟自然很好。”宁御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说着。
他对面坐着一个娃娃脸的紫袍男子,一双眼睛却妖异得不似真人。瞳孔中一圈圈纹路诡异幽冷。此时他翻了个白眼,对宁御的话十分不屑。
“还没拜师呢,什么徒弟,啧!”他嗤笑了声。
宁御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中的神色幽冷,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对面的男子身形一僵,顿了下,闭嘴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位是谁?
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拿着茶杯掩住了嘴角的冷笑。
“呵,你可要看好了,那崽子的体质符合你那派的传承,你宝贝着她,可不代表着别人就看她顺眼了……”蓝袍男子眯了眯眼,唇角微挑。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宁御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眼底神色淡淡,也拿起了茶杯轻抿了口。
“几百年才找到这么个徒弟,我自然会护好的。倒是你,韩子鸠,西方的妖族有些乱啊……”宁御拖着尾调,声音缱绻,意味深长。
韩子鸠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暴戾和阴晦,他冷笑:“关我屁事!”
宁御用杯盖轻扫茶水,轻笑了声,没有说话。
韩子鸠瞧他这样又是一声嗤笑,起身,甩袖走了。
走了一半,他回头,看着这木屋前淡然饮茶的人,眼神阴翳:“你已经没多长时间可等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生死门的人又快找上来了吧?”
宁御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声音淡淡:“我有徒弟,你呢?”
韩子鸠被噎了一下,半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甩袖,身形消散此间。
心底暗骂。
你有徒弟,你有徒弟,有徒弟了不起啊?
嘿哟,还真就了不起了!
宁御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还给他传了个音,语气欠揍。
你没有~你没有~
妈的!
韩子鸠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