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又玩的什么把戏。
眸子微垂,她的双手还放在他双腿间的空隙中,一抹可疑的红晕漫上飘逸的脸庞,他道:“把双手松开。”
唇嘲弄的微扬,张潇潇警告道:“我把手松开后你敢逃,我会把你打的神形俱灭。”
湿濡的身体畏惧的瑟缩了一下,身体被人捏着,它安敢不答应?点头如捣蒜,鼻涕虫妖诺诺的开口:“全凭大能安排。”
突如其来的软糯声音唬了公子离一跳,他惊讶道:“果真有妖缠着本王。”
“那当然。”张潇潇得意的松开鼻涕虫站了起来,一副你不来求我,休想我帮你的嘚瑟样子。
找到他站不起来的根源,天下捉妖的道长多不胜数,岂用求她?公子离吹一声口哨,一名脸色阴沉的男子从一颗大树后跳了出来,他手指微动,一根勾子勾住了乌篷船,一股大力将乌篷船拉向岸边。
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求她了。不是她吹嘘,鼻涕虫妖的妖力至少有近千年的道行,只要鼻涕虫妖不畏惧她的能力逃走,这天下能降伏它的道长并不多,可以说几乎没有。
她和他杠上了,狡黠一笑,张潇潇咬破手指,用血液在鼻涕虫妖身上画了一道召唤符,阴凄凄道:“不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召回来,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
她的样子宛如恶魔,鼻涕虫妖欲哭无泪:“大能,小妖不敢不听你的话。”
它腹诽,逮到机会不逃就不是妖,它才不信她能画出顶级的召唤符。
对于自己的能力张潇潇很有信心,看着他漠视的脸,她笑盈盈道:“我等着你回来求我。”
嘲弄的冷嗤,公子离走的很潇洒。
无奈的摇头叹息,张潇潇自言自语:“真想把他俊美的脸踩在脚底下蹂躏,看他还怎样嘚瑟。”
公子离的马车才驶出皇宫不到半柱香时间,他的双腿骤然一轻,就好像绑在小腿肚子的沙包被拿走一般。
脑海浮现张潇潇的话,狂喜漫上清润的眸子。他紧握着轮椅的把手,因太过用力而指尖微微发白。
他想要伸展脚往前迈一步,看看是否如他想象的这般。可他又怕一切都是他多想,希望破灭的心灰意冷,他已饱尝了个够。
马车缓缓在六王府停下,一张因常年握剑而略显粗糙的手掀开了轿帘,声音没有起伏的男声传入耳朵:“王爷,到了,臣扶你下马车。”
迟迟等不到公子离出声,游龙忍不住把头探进马车内,公子离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抬眸看向游龙,自从他双腿不能行走后,就一直是游龙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与其说他们是主仆,不如说他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公子离犹豫道:“你说,我要不要尝试着看能否行走。”
如此没头没脑的话,换作别人一定无法理解,但游龙懂,他惜字如金:“主子是为皇后的话心乱了,其实也不过是再失望一次。”
正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他才会更加害怕失望。每一次的失望积攒,就让他愈加的心灰。但张潇潇说他的双膝被鼻涕虫妖缠住,他的膝盖忽然轻松,应该是鼻涕虫妖畏惧张潇潇的实力潜逃?
不论是与否,他闭了闭眼,就让他再失望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