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期望大太太和二太太闹起来,但二太太也怕,她要是和大太太翻脸,她孤身一人在莲城黎府没有人帮衬,大老爷和老太太都在,二老爷却是京里。”
春江恍悟,“二太太不是不想和大太太闹,而是怕闹大了,没人帮衬她,她反倒要被大太太拿捏住?”
“嗯。”总的来说,大太太还是比二太太有底气些,谁让人家有儿有女,不像二太太只有女儿,就算儿子是个药罐子,那又怎样?好歹他也活到了现在,娶了妻成了亲。
二房的子嗣还没个影呢!
这也是为何二太太总是软弱不敢言的主因。
如果三房好好的,二房真生不出儿子来,也许会由老太太做主,从三房过继一个儿子去二房,但现在嘛!呵呵,只怕她爹会很乐见二房倒房吧!
“教主,您之前和大老爷他们合作,不是说他们帮您把小蒋氏弄出三房,您就让蓝先生助他们生子?”
春江提醒她,黎浅浅笑,“我没忘!但是,二老爷那时不是自恃小蒋氏有孕在身,看不上蓝先生的医术吗?”所以大老爷有让蓝海把脉开方,二老爷则没有。
“那,万一二老爷反悔?”
“反悔就反悔,现在他要再请蓝先生给他把脉,就得付出相等的代价来。”以为好事天天有啊?“我想,二伯父不至于那么天真才是。”
且不说莲城和南城的事,京中因为黎经时父子的到来,皇帝赏赐不断,令不少朝臣看得极是眼红,黎经时父子凭什么啊!是,他们父子那副皮囊确实生得不错,但是,皇帝您不该单看皮相赏人吧?
首辅家里这日聚集了不少人,个个都是针对黎经时父子发表言论,首辅让他们各自纾发后,才问他们,“你们难道都没看出点什么?”
看出什么?大家面面相觑,不懂首辅在说什么?
“你们啊!都说黎将军父子是泥腿子,是啥都不懂的乡下人,可是,你们都没看到吗?皇上赏了那么多珍宝古玩下去,你们可看到他们父子洋洋得意张狂招摇了?”
没有,黎经时还没领实缺,不用上朝,他两个儿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虽时常耳闻他们父子的事,实际上却几乎不曾在京城见到他们父子,除非是皇上召他们父子进宫。
“听说黎将军的妻子过世了?还有他那两个儿子也还没订亲?”首辅不待同僚们回答,直接转移话题。
反应较快的几个人,不禁试探开口询问,“您老的意思是”
“若是有当龄的,与之结亲,也算是缔结良缘嘛!”皇帝摆明了就是要重用黎经时父子,虽还没领缺,但他们父子时常进宫面圣,皇上还常常赏赐,最重要的是,黎家与徐将军似乎不合啊!
要不然同在天险关共事多年,为何黎经时进京到现在,都不曾上徐家拜访?倒是往谢家去了好几次。
“首辅,听说谢家有意要招黎家两个少爷为婿。”
要不怎么会走动得这么勤?
“是吗?”
不止首辅家里在开小会,平亲王府中,平亲王和门客们商议事情,才说完话,亲王妃就派人来请。
匆匆来到正院,平亲王妃姚氏遣退屋里侍候的人,才与丈夫说起幼女的婚事,几个儿女婚事都底定,独独小女儿的婚事,迟迟没着落,不是相中了人,正待说亲就突闻人家亲事定下了,要不就是对方出了意外,三番两次后,亲王妃都有些心理障碍了。
其实不只亲王妃如此,就是平亲王也有些不舒服了,似乎每次说到小女儿的亲事,就总要出事。
“七丫头又怎么了?”平亲王似毫未觉,他语气里的厌弃,他只是下意识排拒谈小女儿的婚事,怕又不顺,但听在平亲王妃耳中,就只差没直说厌弃小女儿了。
啊!对,小七现在不是最小的女儿了!那个才进府的野种才是府里最小的小姐。
平亲王妃想到此,脸色就更加难看,看在平亲王眼中,便错以为是小女儿的婚事又出状况。
夫妻两似比谁的脸黑,都还没说到正事,两人的脸色就比锅底还黑。
“七丫头那天去金穗珠宝坊逛街,相中了套头面,跟之前您答应要给她的那套还漂亮,就是价钱有些高。”
“高就高,怎么着?咱们家的姑娘还买不起吗?”平亲王口气开始有些火爆。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是小七她不敢贸然下订,怕您不喜。”
“我不喜什么?”
“怕您说她跟新进府的妹妹计较呗!”
平亲王贵人多忘事,早就不记得自己曾答应要给七丫头头面的事,这会儿被妻子说得一头雾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