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双方家长都有些心不在焉,反倒让小辈们自在许多,徐玉娇悄悄和未婚夫眉来眼去,长辈们都没发现,她们乐得自在。
等到散席,送走准亲家了,少庄主才往父亲住处去。
还没踏进院子,就听到管事正在和父亲回报,“道清观的几位道长伤势已有起色,就是那几位道姑强势得很,硬是不让咱们的大夫进去为道长们请脉。”
院里侍候的丫鬟看到他,忙起身问安,他点点头便走进屋中,徐庄主端着茶正慢条斯理的喝着,“没事,既是他们的人不让我们进去诊脉的,回头若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
管事颌首又说了几件事,徐庄主一一回答后,便让管事退下。
“送走了?”
“是。”徐少庄主恭敬道。
徐庄主点头,“这门亲事是我们和瑞瑶教和解的契机,万不能搞砸了。”
“是。”徐少庄主应诺,当年祖父一意孤行,亲事不成反成仇,最直接的受害者其实就是他那被祖父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姑姑。
他那姑姑自小就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娇女,几曾遇到过如此挫折,几经挫折后才订下亲事,只是姑姑的性子娇纵,他那姑父也是家中的宠儿,两个都是娇娇儿,脾气大,从来都是要人哄的性子,成亲未满一年,小两口已因大打出手而挂彩数回。
后来徐少庄主摇摇头暗叹气,便是因为这姑母,他们才对徐玉娇的婚事更加小心谨慎,只是没想到她会相中张桑州,他们原就有意想和瑞瑶教修好,只是一时不知从那里着手,倒是没想到会因徐玉娇的婚事,而出现了契机。
“父亲,若姑姑知道此事,会不会”
徐庄主抬头望着儿子,“会如何?当年拒绝娶她的人早就死了,就连那人的儿子也过世好些年,她若还想不开,那是她的事,咱们少云山庄不能再因为旧事,而停下脚步不前进。”
徐少庄主苦笑,“就怕祖父想不开,派人去跟姑姑说。”
想到父亲的性情,徐庄主也忍不住头疼。
“父亲还是派人看好祖父,尤其祖父身边侍候的那几个。”那几个不论男女,都不是安份的。
若不是祖母发威,祖父这些年也不会如此老实。
当年要是祖母没有因伤不管事,也不至让祖父把事情搞得这么糟。
徐少庄主看父亲一眼,低声道,“要儿子说,那几个不安份的,早就该清理了,偏您心软。”
徐庄主苦笑,若是能将那些人从父亲身边铲除掉,他早就动手了,偏偏父亲护着不让人动他们分毫,有时他免不了要怀疑,为什么父亲会如此偏袒那几个下人,比对亲生儿子还要好啊!
“为何祖母也忍着他们?”
不光儿子想知道,他也想啊!可他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是不得而知。
“派人守在光华院外头,不许他们擅自出入山庄。”徐庄主沉着脸道。
光华院便是徐老庄主养老之地,院里侍候老庄主的那几个家伙,素来眼高于顶,甚至不把徐庄主父子放在眼里。
“要是他们要抗命?”徐少庄主有些迟疑。
“那就杀无赦。”徐庄主沉声道。
徐少庄主愣了下,笑意浮上脸上,不过半刻就又敛起笑容,“祖父那儿怎么交代?”
“我去跟你祖母说一声。”少云山庄这些年一直在浣州跨不出去,怕的就是父亲犯浑,万一再惹事,不是每次运气都那么好,遇上像黎老庄主那样好性子的人。
“我想,母亲也不愿自家的基业毁在父亲的手里。”
徐少庄主颌首,起身告退出去,徐庄主长叹一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儿子走远,才吩咐人,“去跟老夫人说一声,晚些我过去跟她商量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