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差的是一半,等于她在王家买一件,可以在别家买两件,这个差距不可谓不大啊!
明摆着坑人嘛!
如果那位贵女脾气温驯,兴许不会闹腾,何必呢?回家告个状,让官府出面惩治一番就是。
不巧这位也是出身宗室的贵女,脾气火爆得很,有人欺到她头上来,还叫她忍?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
再加上一些加油添醋看热闹的贵女,原本不过是小事一桩,最后却闹到店家只能关门大吉以避祸。
季瑶深原与这位贵女的关系也没多好,那位县主出身宗室,自然是和季瑶深的嫡姐妹们要好。
也不知这位县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和季瑶深见过几面后,就很积极的与她往来,宫里举宴或是宫外办什么宴会,只要请了她,她必带着季瑶深出席。
让季瑶深的姐妹们百思不得其解,也羡慕嫉妒不已。
要知道平亲王的女儿们,仅嫡长女曾被封为郡主,还是没有封号的,而这位与季瑶深交好的县主,却是有封号的。
谁让她爹曾是当朝大将军,屡为皇帝建功,他英年早逝,膝下仅有一女,故此皇帝特地封她为福临县主,并给了福临一县为封地,封邑虽不大,但比季瑶深嫡长姐被封的郡主有实惠的多。
福临县主?“她没有兄弟?”
“没有,她今年刚及笄,听说她似乎对大少将军很有好感。”内总管迟疑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对黎浅浅说道。
“我大哥?”黎浅浅震惊了,“那她和季瑶深走得近,也是因为”
“奴婢猜,是因为大少将军之故,大少将军平常不是去军营,就是来咱们府中,要不是就是去京里咱们那些铺子巡视,只要大少将军来,不出片刻,季小姐和福临县主必出现。”
黎浅浅心说,我去,这追得实在明显,怪不得外头会传说,福临县主对她大哥有好感。
“她是独女?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神勇大将军夫人,再有就是神勇大将军的妾室们,再有就是她们生的庶女们吧!”
大将军夫人仅生一女,妾室们倒是好福气,有人生了三个,可惜都是女儿,大将军要是还在世,就算庶出,也能嫁得不错,可惜大将军过世了,就算大将军夫人想让她们嫁得好些,日后好成为自己女儿的臂助,但大将军死了,娶他家女儿真没啥好处,就算大将军夫人再如何努力奔走,也改变不了她们的命运。
福临县主因有封号,有封地,娶她的好处虽不多,但对不少人家来说,足矣。
所以她在婚姻市场上,卖相还是不错的。
只是不巧,她看上了黎韶熙。
她想嫁,除了要看黎家,还得看皇帝肯不肯,不过少女情怀的她,完全不懂这些,她只晓得她喜欢黎韶熙,想要接近他,所以她想尽办法,最后被她发现季瑶深。
与王家铺子闹开来,大概也是因为让季瑶深看了笑话,觉得面子下不去,所以才会不依不饶的,定要王家铺子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您看,这事,咱们要管吗?”
“管什么?”黎浅浅摇头,“我去见王家的管事,只是想听他们想说什么,章小姐如今可和他们没有关系了,可总得防着他们,把她和王公子的婚事拿出来说嘴。”
不管是解除婚约还是退亲,女方受到的责难,绝对会大于男方,纵使她一点过错都没有。
黎浅浅不想王家管事把这件已解除的婚约拿出来讲话,所以要先去堵住他们的嘴。
可是真坐在厅里,听王家管家们,你一言我一语在那儿咶噪,黎浅浅顿时感觉很庆幸,幸好章老早早跟王家解除婚约了。
听了半晌,黎浅浅抬手要他们别再说话,不过王家管事们说得兴起,根本没把黎浅浅当回事,只是一个劲儿的索求,要求黎浅浅派人去他们铺子守着,以防有人故意去铺里寻事,又狮子大开口的,要求黎浅浅注入资金,要求很多很杂,但总归一句话,就是黎浅浅若是不答应,他们便不会在王子显父母面前,为章朵梨说好话。
厅里众人听的义愤填膺,个个握紧拳头,恨不能上前胖揍他们一顿。
“你们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就会在王公子的父母面前,说章小姐的坏话?”
“正是,黎教主,贵教如今可是极为仰仗章小姐师徒二人,如果因为您不应允我们的要求,致使章小姐成亲后日子不好过,可别怪我们没有事先提醒您啊!”王家管事们还不知自家公子和章朵梨的婚事已经取消。
虽晓得孙翠婵将进王子显那一房为妾,却不知因为这事,婚事取消,来找黎浅浅,除了希望借她之力,摆平福临县主,更想从中获取好处,六房在王家虽不怎么显眼,但谁让六夫人有个好姐妹,是南楚长公主的儿媳妇呢?
“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黎教主,您还没给我们答复呢?”领头的王家管事质问道。
黎浅浅笑了下,“这位管事,你未免太过心急了,你们今天贸然上门,提出的要求这么多,难道我连考虑的都不成,得立刻答应才成?”
王家管事们自然晓得他们太过着急了,可能怪他们急吗?
要知道这铺子不开门,就损失一日的收入,要是那位福临县主老揪着他们不放,盯着他们的铺子十天半个月的,这损失怎么往上报?他们私自提价中饱私囊,可是瞒着主子们的,若这事不解决拖沓下去,只怕他们这些年赚的,都得全填回去了。
这怎么成呢?
要是黎教主答应他们所求,如此一来,他们不止不用把赚的填回去,还能再多赚好几笔。
现在就等黎浅浅首肯了!可是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上道啊!王家几位管事见黎浅浅不点头,还想打发他们走,火气就上来了,春寿几个看他们变了脸,全都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