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都住手!”绮世清脆的嗓音,让人耳目一新。孙绍也帮着她喊起来,终于遏制住了双方冲突。
锦帆水贼们快速回到了绮世的背后,隐藏起来。他们现在不做贼了,但是很反感别人说他们。而今天庐江上甲的两个兵士,真是结结实实的把锦帆水贼们嘲讽了一遍。
有人在背后小声道:“主公,不要听他们瞎说。主要是兄弟们在庐江上甲阵列之中,找到了一个仇家,当时仇家带人把全家人都捉走。
对于锦帆贼也好,张一同也好,绮世都对他们抱有很大的自有。无论这支部队绝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有可能在路上一年半载的没有什么政绩,而一旦关系紧张,锦帆水贼绝对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稍等,我也问问对面。”绮世劝慰道,她来到庐江上甲阵列前,面对明晃晃的长矛,毫不卑微。
“刚才他们说了事情发展的源头,请问你们是怎样看待这件事呢?”
有一个上甲兵不屑道:“一日做贼,终身是贼。我的家人有在水贼手中失去的,你要让我如何他们共事。
绮世心下了然,这种问题她其实有所预料。他们这三波人马各有各的主张、特长,所以要把他们三股军士区分看来。
“来,大家各派一名代表,我来为大家做出结论。”绮世清清嗓子,“庐江上甲挑衅在先,负有主要责任。所以今日锦帆军的各种开销,都由庐江上甲来完成。
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依旧后患无穷。双方是血亲复仇,不太好化解。现在柴桑城太小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再次发生冲突只是时间问题。
只有他们发展壮大了,底盘越来越多,才能够容下不同类的兵士。
处理完这些事,绮世感觉累极了。她并没有吃中饭,但现在已是下午,到让人提不起情绪来。
孙绍将绮世抱在马上,心疼道:“阿世,你又瘦了,比从前轻了……”
绮世倒是非常惬意,她将头靠在孙绍的胸前,道:“公子,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停。一旦停下就会被对手超越,西北有荆州,再往北有曹家,甚至包括咱们背后的孙群。单靠咱们这五百人,自保尚且不足,但进取则较为困难。”
孙绍见绮世还在聊柴桑城的建设,他轻轻地拍打着绮世的手背,听着绮世说起来越来越模糊的话语。
就这样,绮世竟然在孙绍的马上,睡起了午觉。
与绮世一样,孙绍也已经有多日只和绮世说一句话。现如今重担都压在了他们身上,而他们之中,根本没有相似的经验。
好在,绮世发现了支绍宸和李彧,解决了他们在钱粮上的需求。
而绮世之所以能在马背上就睡去,明显是操劳过度。孙绍不忍心叨扰绮世的睡眠,便有意兼着好走的路行进,避免地势复杂,产生太多颠簸。
绮世睡得如此香甜,以至于孙绍都看呆了,原来阿世还可以睡得如此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