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子的确该死,不过这并非林恩所讲述的真正意义。
中世纪社会是乏味、沉闷、混乱、甚至黑暗的。
在维斯特洛大陆这个进度条略显迟钝的时间段里,神权和王权这对命定冤家,从一开始,就进行着长期相爱相杀拉锯战,在漫长的岁月里,历经过开始的先民旧神,海贼们的淹神,以及安达尔人从东方带来的七神。
最后,七神完成逆袭,与王权逐步确立了共存的基本规则,也为如今的维斯特洛大陆的社会发展构建了底层逻辑。
不过七神的神权与王权也并非一直保持契合,他们为了争当老大,正经八百的拉开过架势,连年累月的大打出手。
说到底,宗教也罢,国家也好,说白了都是权力阶层分蛋糕的名目。
如果存在一个一家独大的王,那么所谓的神只能是银样镴枪头,伺候王吃肉、自己跟着喝点汤。比如龙族坦格利安帝国强盛时期,信哪个神、盖几座神殿,都是龙族国王说了算,即便君临的贝勒圣堂中供奉的七神,那也不过是君主攫取权力的借口。
名震天下的“征服者”伊耿入侵维斯特洛时,他接受了七神信仰并得到了当时教会总主教的支持,教会宣称教团武装不会抵抗坦格利安的入侵。
“征服者”伊耿从入侵领主一路做到实际上的七国国王,可以说国王的功业,在某些方面也少不了神的辅佐。
而后,第九位坐上铁王座的坦格利安家族国王,既是修士也是国王的“受神爱护的”贝勒坦格利安,甚至在君临都城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建立了如今的贝勒圣堂。
在那个时代,谁称王,谁就是神的王。所以,神和王斗不起来。
但是,强弱变化是宇宙公理,王也不可能一直强,要是弱的太久了,就会有权力真空。
当最强大的强权消失了,剩下的人谁也没有能力再现同样的强权,那么,神和王,便都有了施展的空间。
如今的这次麻雀教会的事件,其实是自然而然的产物。
林恩没有将这些话,对老巴细讲,一来没有意义,二则估计他也听不懂。
三大板车能装下多少金灿金灿的金龙,这很难数。
布雷妮强健的手臂数到了几乎手抽筋,也没能理清一辆马车上的金龙到底有多少。
不过林恩可不在乎这里具体有多少,因为这些可爱的金黄之物,迟早会沦为系统判断下的一堆数字罢了。
没有立即兑换的原因,也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握着酒杯,林恩如隼的目光越过别院的天空,望向南方,嘴中喃喃自语道:“泰温得知君临的变故,会率领狮家兰尼斯特家族军队进入王领呢,还是北上与我的鹰狮军团决战呢,这将是一个有趣的选择。”
一人双骑的一百具装骑士团,在卡林湾与先遣部队骑兵汇合之后,便径直顺着国王大道奔驰南下。
这支武装到牙齿的野战骑兵队,在有些泥泞的道路上,速度丝毫不必平原奔袭满多少,队伍如同一条地龙般快速的移动。
两百匹战马的四千余只蹄子踏在地上犹如战鼓一般,所过之处,人畜禁声。
等到天黑的时候,百人具装骑士团就已经到了孪河城东门外,不过骑士团并没有对城防坚固的孪河城有任何念想。
倒是,鹰狮军团骑兵的骤然出现,让河孪城守将一阵的心惊肉跳。
孪河城内钟声大作间,具装骑士团在被吓得魂飞天外的守军惊恐表情中,众目睽睽的眼皮底下,径直从国王大道继续南下。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清理沿途一切的设卡关隘。
河间地有不少领主往往会在没有战事的时期,选择带着族兵在几个横贯大陆的主干道上设置简易的收费关隘。
他们在和平时期,欺负往返大道的商队车马,收取过路过桥费。
在战事,他们留下的路障又妨碍大规模军队的行军。
红叉河流域中断的国王大道上,一支河间地河桑家族的士兵队长,远远看到一队彪悍的骑兵正在大道上迎面冲来,看见了具装骑士团百人队前方一面巨大的鹰狮旗帜,顿时脸色苍白的回了魂。
他正要下令让手下赶紧拉开放置在道路中央的拦路木障,放这支光是看造型就觉得凶神恶煞的北境骑兵南下。
不过,他的手下平日里懒散惯了,近几个月在这里设障盘查商队,哪里见过这么没命飞本的骑兵,视线尽头近千米距离外的骑兵,仅花了没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跑到了近前。
眼见骑兵的旌旗招展,肉眼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