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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国门主—敖烬(66)

“非天命之为君者,多齐天,逆天之命格。若现身于世,必将酿成六界大患,威胁九重天空台,当除之。此乃天机府创立之始,亦为之终。”三重天云烟台上,玉纶将两根红丝连同一把匕首交到他的手上。

“傀命,我将此二物暂时交予你,离人刃可斩齐天之人的心索,亦可让被刺者控制持刃者心神。汝需谨慎使用,别让人探知了它的秘密,也别被人利用。”

名叫傀命的少年半跪在玉纶脚下,他接过天帝所赠两物,亦等于接过属于他的使命或者是责任。

“此次任务完成后,你将接替你父兄继承天机府,成为新一代的天机师首席。”

“陛下?我……”傀命上齿咬合下唇,“臣有个请求,希望得到陛下的允准!”

“若汝完成任务,朕便准你所求。”玉纶虚手一托,傀命站起了身。他比玉纶还要高出不少,欣长却带着些驼背的坏毛病。

“不妨先说说看,你想向朕所求为何?”

吞咽声稍纵即逝,傀儡深呼吸后开了口,“请陛下准臣,归于九重天后,取消臣与有熊族的婚约!”

玉纶笑意未变,“我听你父亲说过,是为等曾救你性命的那人吗?”

傀命赧然,声音都变低了不少,“是……”

“哈……”

傀命一惊,他哪曾料到,自己的一句话,竟将九重天的天帝陛下给逗笑了?

“朕还有一事嘱咐你……”玉纶看着躬身洗耳的傀命说道,“当你在凡间遇到齐天命格之人时,可杀之,但,亦可逆转其命运为你所用。只需将两根红线分别系在此人脚踝与你的手腕上,他的命运,便在你的一念之间!”

穿过云雾,越过一,二重天,傀命飞向人间。

除了离人刃和红丝,天帝还给了他一方玉简,上面所记录的箴言据说可以指引他找到拥有齐天命格者。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此八字如是写道,傀命不解其意,抬眼却见人间已至。

匆匆一瞥,眼中尽是万象绝色。

“白头发仙倌,这铜镜里是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长生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疑惑的走上前,用手沾起镜边渗出的红色液体,“这什么啊……怎么和血那么像?”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无数的血色液体便像蠕虫爬动般从镜子的内沿喷薄涌出。

紧接着,从喷薄的血瀑中骤然伸出两只利爪,利爪将尚未反应过来的长生死死钳住。

“白头发仙倌!”长生的呼救声都变了调,“救我!”

“出!”一切发生的极快,仅是三步不到的距离,紫檀狼毫笔先华清一步刺向血手。

“破!”电光火石之际,华清没空好奇这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是何许人也,一招必杀却足以救下长生并诛灭它。

但当血手和紫檀狼毫碰撞的瞬间,他却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

在他以紫檀狼毫发出“破”字诀后,的确有东西不幸的破了——但可惜不是那只血手,而是他的法器。危急关头,华清毫无犹豫的放弃法器朝长生飞去,“抓住我的手!”

长生奋力尝试挣脱血手的束缚,他竭尽所能的伸长手臂,可当华清的手即将够到他的刹那,他和血手同时陷入铜镜中,消失不见了。

铜镜瞬间恢复原状,华清的手还僵直在半空中。

“怎么……会这样……?”他双唇微张,“什么妖物,胆敢,竟然在我的手下逃脱?”

谁能在华清手里逃脱?

这个问题当事人长生也想问清楚。

但逃脱或许不算什么,它敢在华清面前劫走自己就足以令人震惊。

能在华清天君手下劫走他,这位不明身份的高人虽未曾和白头发仙倌交手,但长生已在心中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做了最坏的打算。

铜镜后是一条滑腻而交错的复杂窄巷,巷路上下贯通,鬼知道左右是否还有通道相连。“高人”在他进来后便连招呼都不打的消失了,唯留长生一人不知朝着哪个方向坠落。渐渐地,他的身下传来灼热的暖流。长生向下看去——只见狭窄的巷路下是处被火光包围的地下宽阔处。

长生“嘭”的一声摔在坚硬的石头上,屁股差点裂开了好几瓣。他“哎呦”着爬起身,这才看清周围所处的环境——此处是座四四方方的地下宫殿,前后左右皆看不到边际,在视野所不能及之处恰好是被黑暗覆盖的地方,这和华清府塔楼的构造极像。长生掉落的地方恰好是宫殿正中央的方形宴会长桌,桌子长且宽,似乎是主人家宴请宾朋所用。

只是,这些奇怪的纹路都是哪来的?

长生伸手摸向身下一条条狭小的沟壑,可越摸越觉得不对劲。他跳下桌子,借着桌角一端灯台上烛火才看清上面的纹路——从长桌各个边缘朝内延伸出无数条小而流动的凹槽,这些凹陷的纹路如河流汇入大海,最终在桌角另一端的沙漏底端汇聚。

在长桌的四处共摆放了二十张齐整的石椅,而围绕着长桌的四个角落分别立有四根立柱,立柱上均刻着一名额间长有第三只眼睛的威武神将。其人身高足有九尺之甚,手持神戬,目空无物。

“二郎神?”长生转身看向周围层层排列的高大石像和晃动的烛火,“这儿是二郎殿?”

难不成二郎神殿连接着的是华清府的塔楼?

是二郎神抓我来的?

不对,长生立马否决自己的观点。二郎神乃九重天第一武将,明明跟自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说了,想要抓他也犯不上用这么复杂高深的手段吧?还当着华清的面。正当长生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他却看到了西面的黑暗空间中传来脚步声,他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就近躲在了身旁的一尊石像后面。

渐渐从黑暗中走出一道被烛火拉长的身影,单从投射在墙壁上的模样来看——此物非人,四脚着地,速度极快。待它终于走近后,长生表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哮天犬!能出现在二郎神宫殿的狗怕只有它一只了……鉴于长生之前在花神府得罪过它的经历,仇人见面必定分外眼红。

秉承着惹不起却躲得起的原则,长生极快扫视着周围可能存在逃生的出口。但很快,他便心如死灰了起来……在他周围显然都是实打实的密闭环境,不仅连一处空隙都找不到,连他方才坠落的屋顶上也恢复了原状。

哮天犬鼻子不断朝地面四处嗅着,长生能清楚的看到它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他下意识握紧腰间大白兔的剑柄。随着恶犬的低吠声越来越近,大白兔的剑身也渐渐抽离出剑鞘。

正当长生把心一横,打算来个故“狗”重逢时,他的身后竟又出现了另一只狗。

相比毛色黝黑,四肢修长如恶狼的哮天,这只就显得娇小软糯了许多。

怎么还有点熟悉?

“京巴夫人?”长生惊呼出声,“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京巴夫人洁白而丰腴的狗身率先落在长生身前,长生暗叫不好——虽说京巴夫人是上古神兽天狗,但哮天犬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位撞到一起,谁胜谁负可真不好说!

长生果断抽剑,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不禁呆了呆。京巴夫人前腿直立着蹲坐下来,而哮天犬竟像只兔子般耷拉着耳朵匍匐在地,半声狗吠也不敢发出。

谁强谁弱,高下立判。

长生惊讶万分的看向京巴夫人,而后者只是留给他一个淡薄无物的眼神。

“汪,汪。”两声奶里奶气的呜咽,哮天犬对着京巴夫人点了点头,紧接朝着身后的黑暗中跑去。京巴夫人跳进长生怀中,它伸长脖子望向宫殿最西侧角落里,矗立在黑暗与火光夹缝中的石像。“你是叫我藏到那里面去?”长生问道,京巴夫人点了点头。长生二话不说便抱着京巴夫人隐藏到石像后。没过多久,伴着哮天犬的欢快又克制的狗吠声,脚步声由远而近。长生略微抬高些身体,正好可以从石像眼部的缝隙处看到外面的景象。

二十名服饰各异且尽皆带着妖魔面具的人落座于长桌四周。长生的目光不由落在主位上带着修罗鬼面的高大男人身上,只见哮天犬一边亲热的上去蹭他的腿,一边心有余悸的看向长生所在的方向。

“听说陛下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了?”人群中率先有人开了口,他的话一出,其他人皆是沉默。

半晌的安静后,鬼面人开了口,“还说不准”他声音粗糙低沉,长生并没接触过二郎神,不确定此人是否就是他。且听他接下来又说:“趁此期间大家都各自顾好自己府上吧,今天便是最后一次集会了。”

在他身旁响起阵妩媚入骨的女人软语,“接下来一百年,都不要再以此等集会的方式见面。若谁家府上除了变故,亦不可牵扯他人。”

鬼面人接着她的话继续道,“若都无异议,便以血为誓。”

随着他的话,所有人手中均出现了一方双面刻着眼眸的银针。

从鬼面人开始,所有人都先后用银针的尖端刺向左手的无名指取血,但唯有一人动作略微迟疑,可正是他的犹豫,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最后一席的灰衣罗刹面人比其他人慢了半拍,他旁边身量消瘦的男人诡笑道:“我说傀殇,大家都等着你呢!”

罗刹面手微微一抖,他正要刺下去,却猛地发出惊呼。只见方才笑他的人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喝道,“你不是天机府首席,你是谁?”

罗刹面具被人掀翻,有悔惊慌的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长生差点惊呼出声。

“这小子谁啊?”掀开他面具的人好奇看向少年模样的有悔。

席中慢慢有人认出了他,“呵,他是偃师长子,不出意外便是下一代天机师首席。”

“可笑,天机府是没人了吗?竟然派这么个黄口小儿来参加集会。你父亲呢?”有人紧接着问道。

“爷爷病重,家父无暇分身,便由我来参加集会。”有悔拿起落在地上的面具,局促却又不失恭敬地施礼,“见过诸位神君,府君,仙倌。”

“别说你爷爷病重那套说辞,你家老爷子都病重了两千多年了,怎么那之前没见他因为你爷爷缺席呢?”

“……”

“直说吧,是他放弃了你家那位异腥童吧?

“我……”

“我看也是,我说小子,这次的事不会就是你家那只搞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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