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林远皓给卓亦扬盖毛毯，她还能厚着脸皮，以现在和林远皓已经是合作关系的理由，让自己若无其事的享受被林远皓照顾的待遇。

可这一杯红糖水放在面前，卓亦扬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当兵的，都这么观察入微、细致体贴吗？

“谢谢！”

道过谢，她垂目，睫毛微颤，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红糖水。

热热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小腹的疼痛感和腰部的酸软，顿时轻松了很多。

卓亦扬低头，沉默的一口又一口喝着红糖水。

林远皓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的香樟树。

天空湛蓝高远，阳光将寒冷的冬日，渲染涂抹成温暖的颜色，有小鸟儿清脆的叫声从半掩的窗外飘进来。

生命，即使在冬日，也蓬勃生长着，一如他现在的心情，奇异美好，温柔倦怠。

待卓亦扬浅浅啄饮，一杯水已经基本见底，林远皓才把灿若星辰的眸子转回来，看着她轻声道：

“穆医生，是我一位老首长的孙女。我十六岁当兵，从新兵下连，就去给老首长做勤务兵。

就在当时，认识了穆医生，她比我小两个月，也是扬扬的主治主任、省军区医院院长穆正军的侄女。”

温和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卓亦扬抬头，明亮的晨曦照耀在林远皓如浮雕般俊美的脸庞上。

他不像平时那样，带着几分慵懒随意靠在沙发上。

而是少有坐得端端正正。神色平静，黑眸深幽，双臂轻轻放在膝盖上。

此刻，林远皓板正严肃的模样，倒和杨涛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