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的几个警察让到一边，法医轻轻拉开白布，一张年轻却极度苍白的脸露出来。

王团长失神片刻，腿一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上，幸亏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刘干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哽咽道：

“团长，节哀！”

不远的身后，张凤嶶瞪大眼，死死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甩开卓亦扬拉着她得手，疯了一样冲过来：

“欣欣，我的欣欣啊，跟妈妈回家，快跟妈妈回家.....”

几个警察眼疾手快拦住她，卓亦扬的眼泪也控制不住流下来，奋力抱住张凤嶶：

“嫂子，嫂子你清醒点儿，让欣欣安静的走，现在要紧的是找到凶手，嫂子！”

“欣欣——”张凤嶶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晕了过去。

两眼通红的刘干事和另一个中尉，赶紧帮忙扶住张凤嶶。

“老婆——”王团长转头目呲欲裂。

女儿还躺在冰冷的泥地里，老婆又晕过去了。

二十几年的老兵，中年沉稳的汉子，第一次失了分寸，手忙脚乱不知道到底该顾着谁。

卓亦扬抹了把完全糊住眼睛的泪水：

“王团长，嫂子是急怒攻心，暂时晕过去。你看着这边，嫂子有我照顾，你放心。”

宁都县没有120，刘干事留下来陪王团长处理现场的事情，中尉抱起张凤嶶上了普桑车。

卓亦扬也顾不上没驾照，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一脚油门开车把张凤嶶送去了县医院。

一直焦急的等在桥头的于红根和谢菊芬看的目瞪口呆，女儿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