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民警顿了顿，又小声道：“说起来，也是李出纳倒霉，咱们想抓石大龙，盯了多久，哪家伙都滑的像泥鳅一样，每次去赌博现场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昨天晚上那通举报电话来的真是时候，也邪门，他家那两只藏獒居然都没出声儿。要不然，还真抓不住李出纳。

搞不好，是李出纳得罪了谁，被人专门盯上了。”

卓爱国第二天中午赶到县警察局的时候，李梅芳的情绪已经烦躁到极点。局里几位主要领导的家人，都被她污言秽语问候了不下五十次。

黄局长满脸尴尬的接待了卓爱国，局长办公室和副局长办公室一墙之隔，李梅芳的骂声听得一清二楚。

“黄福平，他妈的扣留良民，老娘就是在麻将桌傍边看了看，你就把老娘抓来，信不信我到时候告诉老卓撤了你的职务，再关着老娘，老娘咒你们全家死光光......”

黄福平四十出头，比卓爱国小不了几岁，平时在宁都县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那被人当面这样骂过，却也没脾气：

“卓副县长，当晚一共缴纳赌资五万四千元，只李出纳包里的现金，就有两万二千块。证据确凿，关键，另外三个涉案人员，死盯着李出纳不放，您看现在...”

卓爱国摆了摆手：“行了，老黄，既然证据确凿，你也别看我的面子厚待人家，人家也不领你的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熄了跟李梅芳谈谈的心思，转身出了警察局大门。

林远皓忙了两天，每晚都是快十一点，穿的便装来病房，显然刚从外面回家属院，只待几分钟，跟卓亦扬说几句话就离开。

其间，谢菊芬来了一趟疗养院，给卓亦扬送来一身换洗的衣服，还带了一个让卓亦扬十分意外的消息。

她亲妈李梅芳因为聚众赌博被拘留十五天。罚款三千，赌资全部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