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扬觉得，从昨晚起，林远皓就很不对劲儿。

她不敢细想，却又由不得自己不细想。

就像现在，他为什么说‘这次’？为什么说‘不会再让她伤心’？

难道，他以前曾经让自己伤心过？

林远皓不说话，只淡淡微笑看着她，眸子里一片深幽，也不知在想什么。

卓亦扬突然觉得，林远皓的目光让她心慌，有种完全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咆哮着，想要奔涌而出。

这想法让她害怕，让她不由自主的抗拒，一时之间，竟纠结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闭上眼，卓亦扬长舒口气，扯了扯嘴角，硬是挤出来一个微笑：

“一会儿，我跟嫂子去一趟镇小学，我准备春节联欢的节目，需要借用一下镇小学的钢琴录点儿伴奏音乐。”

稍稍停顿，她又补充一句：“我会弹钢琴，琵琶也弹得很好。”

卓亦扬说着话，长长的睫毛微颤着，双眼带上毫不掩饰的探询，仔细盯着林远皓的反应。

林远皓大口咀嚼着煎饼，对她的话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

“去吧，有事儿打电话给我。很期待看到你的节目。”

卓亦扬垂下眼，林远皓的反应让她胸口像堵上了一块大石头。

某个想法、某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她忍住了。

她紧紧捏着勺子，轻轻划拉着碗里的薏米粥，沉默的低头不语。

林远皓幽深的眸子时不时瞟过来一眼，似乎一直在若无其事的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