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师前天才知道这事儿是他干的,昨天找来了,人证物证具在,我拎着那小子去给老师道歉,小子死活不去,我只好买了些东西给人家送去了,气得我。”
卓亦扬有些奇怪:“岩岩一向挺懂事的,不会无缘无故把尿瓶子放在老师门上吧?”
吴飞霞神色有些黯然:“说起来,倒也的确不能完全怪岩岩,顾伟都走两个月了,那些人还胡乱嚼舌根子。
顾伟的爱人薛兰兰,在老家就有点儿不太规矩,到大队来,我帮她在镇上一家做鞋厂找了个财务的工作。
没想到,她跟鞋厂老板搞到一起,被人家老板娘抓到,还闹到大队来了。
哎,这事儿,没法说。老牛到现在还怪我,看不清人,说鞋厂老板本来就是个好色的,就不该让她去鞋厂工作。
本来,那老板破坏军婚,应该坐牢,偏偏顾伟的遗书里,说他不怪薛兰兰。
老牛和鞠淘商量着,看在媛媛还小,不能失去爸爸后,妈妈又坐牢,这事儿就只能这么算了。
结果,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镇上不少人知道这事儿,岩岩最喜欢他顾叔叔,听了那些闲话,哪还能忍。”
卓亦扬神色黯然,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前大队长不值。
她问道:“顾大队长早就写好遗书了吗?”
“不是早就写好,他们每次出任务都会留遗书,林远皓也一样。”
提到林远皓,卓亦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烦躁,她突然想起来床头柜里那个白色的信封。
那是他的遗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