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卓亦扬就处处比她强,长得比她漂亮,家世比她好,学习比她好,事业比她好,连老公都比她好?
当年她偷偷跟踪过卓亦扬和那个男人一次,只要想到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把卓亦扬当珍宝一样哄着爱着,她就嫉妒的发狂。
就算她当年算计林威,把林威弄到床上又怎么样?除了开始新鲜的那半年,那以后,林威可曾珍惜过她半点?
仇恨袭上心头,于朵朵脸上不由气的抽搐。
她挺了挺胸,抬起下巴,突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身子前倾,靠近卓亦扬低声道:
“卓亦扬,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妈明明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可当年,为什么会一直输,输到几乎倾家荡产。
再后来,又为什么会收下那十万块钱,害的你爸坐牢?
还有,你爸一把老骨头,在大牢里待着,你说,会不会突然出个什么状况,被别的犯人‘咔擦’了呢?
哈哈哈哈.....”
“你要说什么?当年,我家的事情,你也参了一脚?”
卓亦扬转头,黑白分明的眼里像封了一层冷霜,说话声音比平时低几分,犹如带着寒冷的冰箭,生生让于朵朵打了个寒颤。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一去千万里......”
桌上的华为手机铃声欢快的响起来。
卓亦扬接起电话,只说了一句话,站起来,眯了眯眼给于朵朵撂下一句话:
“如果让我知道,你找人在监狱里对付我爸,于朵朵,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说完,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飞快的跑了出去。
只剩下于朵朵在宽大敞亮的办公室里面,眸光带着深沉,看着卓亦扬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
卓亦扬开着极光在环山路上飞驰,电话是秦省监狱打来的,说监狱里发生事故,爸爸受了伤,让家属赶紧赶过去。
眼角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卓亦扬抬手飞快擦掉,唇角颤抖着自言自语:
“爸爸,你千万不要出事,千万,我只有你了,只剩下你,爸爸求你千万不要抛下我。”
转过一个大弯道,迎面突然飞速开过来一辆改装过的白色霸道,不偏不倚朝着卓亦扬的极光撞过来。
极光在环山路上快速的翻转几圈,车头被撞的严重变形,‘砰’一声儿落在路边。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霸道上下来,稳步走到极光前,看了看里面满脸鲜血、显然已经不可能生还的女人,
男人朝正在漏油的油箱扔过去一个点燃的打火机,转身离开时喃喃道:
“谁让你的存在是个大麻烦,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烦恼啊,安息吧!
几乎报废的汽车里,卓亦扬闭上双眼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只看到男人扔出去打火机时,手腕上露出的铂金手链。
手链上,有个一分硬币大小、面容扭曲的骷髅头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