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个中铺,不像下铺上,已经挤着坐了四五个人。
只是铺上本应是白色的床单,现在不仅底色是灰白色的,上面还有各种不明污渍。
能上车已经是幸运,卓亦扬没工夫理会铺上的污渍,行动利索的爬上去,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
幸好,卧铺车厢不像硬座那边,连行李架上都是人。
列车员横眉冷对,带着所有乘客都欠了她一百块钱没还的恶劣态度,过来给大家换了卧铺票。
卓亦扬第一次有些想念2016年,那时候,国家日益强大,在国际社会上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强。
国内各种行业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铁老大也不断改善服务,除了过年过节那种特殊时期,火车再也不会如沙丁鱼罐头那样拥挤。
二十个小时后,她满身疲惫的下了火车。
在距离滇大不远的地方找了个招待所,她麻利的洗完澡,换了身衣裳。
本来想化个淡妆,但看着镜子里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无奈的收起了化妆品。
卓亦扬从没来过春城,上一世,因为‘叫兽’是滇省大学毕业的,她曾经在度娘上查看过滇大的图片,知道这所学校的大概地址。
在招待所前台,买了一份春城地图,又询问了前台服务员,去滇省大学做什么公交车,满心忐忑又激动的去了公交车站。
公交车超乎想象的拥挤,九十年代的春城,人们还没有自觉排队的习惯。
明明卓亦扬到的很早,等公交车来,瞬间她便被奋力向前的人群挤到了最后。
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下一辆公交车里,卓亦扬异常庆幸今天没化妆,否则等到了滇省大学,淡妆得变成残妆。
在文化巷吃过早餐,她从滇省大学西南门一路散步进了校园。
滇省大学的建筑大部分是欧洲十六世纪古典巍峨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