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爱国用力的点点头,面对朵朵,他找到了一些与扬扬相处的熟悉感,情绪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伤感,话匣子也止不住。
卓爱国接着道:“等回来县医院,我撂下了两个月的工作,实在没人能担起来,只好又回到工作岗位。
你李阿姨就给扬扬请了护工。那个护工,我看着年龄稍大点,人也稳重,没想到,我们在的时候,她对扬扬挺好的。
等我们一离开,她对扬扬又推又搡,让扬扬吃了不少苦头。小林去的时候,正看见护工拿鞋底子隔着衣服抽扬扬。
当时小林气愤隐忍的那个样子,真的,只有非常非常在乎扬扬,才会有那种表情和急迫的心情。
我工作这些年,还有些辨识能力,小林的担心和怒火发自肺腑,没有一点儿作假的成分,由不得我不信他的话。
还有一点很关键,他说可以请军区总院的脑科主任来为扬扬检查会诊,这种机会太难得。
他也做到了,扬扬转来疗养院的第五天,他就请军区总院的三个主任过来给扬扬做了详细的检查。
这两个月我也看见了,这孩子,是真的对扬扬好,换个人,对着一个昏迷的病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怎么可能愿意以未婚夫的名义照顾她。”
卓爱国一口气说完,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女儿病重,身为父母却不能全力照顾,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订了婚。
尽管小林是个好女婿,却并不能让他的愧疚减低多少。
或许因为这样,面对女儿最好的朋友,他竟然毫无保留的将扬扬订婚的始末说了个清楚。
卓爱国只待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他下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得早点儿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