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爱国让司机把车开回县政府，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刚准备开门，手一滑，带着小钥匙扣的单钥匙掉在地上。

卓爱国高度近视，卓家门口的路又不是县城的主道，一溜儿路灯都是摆设，从来没亮过，他蹲下身摸了好半天，也没摸着钥匙在哪儿。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女声：“卓县长，你蹲在地上找什么呢？”

卓爱国转头，隔壁平房微弱灯光透出来，打在门外女人的身上，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笑道：

“是小周啊，我钥匙掉地上了，正找呢。”

女人正是周绥芹，卓家1985年搬上来时，隔壁平房还住着周绥芹和她前夫，三年前，她和前夫离婚，前夫把这个平房给了她。

周绥芹转身从屋里拿出来一个手电筒，有了手电筒的帮助，卓爱国很快找到了钥匙。

周绥芹又打着手电筒帮她照亮，让卓爱国打开了木栓们上的铁链锁。

卓爱国打开门，道声谢谢，周绥芹刚准备收起手电筒回自己家，只听隔壁传来一道带着些微惊喜的声音：

“卓叔叔，您回来了？”

卓爱国笑着道：“是朵朵啊。”

卓亦扬高兴的走过来，她在露台上练功，听到汽车停在楼下的声音，一看是爸爸回来了，赶紧穿好外套下楼来。

“卓叔叔，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卓爱国前几天才回过县城，照理不会这么快又回来。

卓爱国摸索着门边上，找到灯绳拉开灯：“没啥事儿，就是回来看看。”

卓亦扬笑笑，知道爸爸没说实话，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