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还是太顺风顺水了,哪怕是麦渡星上,黄荛做的事依旧比任何人都好,并且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
薄凉来讲,也可以这样说死去的都并非她熟悉的人,且她不负主要责任。
便没了那么多愧疚。
况且,边陲星域离他们的距离那么遥远。
万重将几场考核的评定交给她,便不再出声。黄荛已经过了需要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年龄。
第二天,黄荛以一种迎接假期的状态冲进训练室,直到起床的号角响起才擦着汗走出来,千斤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再次增加了重量,实力不稳定是军人的忌讳,训练只是一个缓冲,黄荛借此尽快不被发现地适应它,同时也规划着身体状况。
短暂的自由时间结束,提前回来的孩子们也有接下来的任务,随着医学院的新兵们一同进山,寻找其他未归的人。
他们有高科技的探查手段,必要时刻也许会使用但是现在不会。
他们的信息通道被打开,靠着零星的求救信息与林中得到的各种情报来寻找山中走失的伙伴,教官穿着指挥服随时下达命令,引导着孩子们学会正确的搜寻方法。
黄荛听说陈友珊回来是在两天之后,但他们没能见过面,搜寻和运送伤员使大部分新兵根据时间分成了合适的小组,组合十分随机。
因此她也没有再见到杜宇或是常若,据说医学院的新兵都在这里。
漫长地搜寻持续了十几天,到后来,生命探测与飞行器等全部被解禁,直到最后一具尸体被运会基地。
教官给他们灌注队友的含义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绝不抛弃任何一个人。
一场雪山之旅后,十六排少了三个人其中死亡一人。
他们花了短暂的十几分钟来追悼。
这时的孩子们惶恐沉痛,还没有意识到有葬礼的死亡是多么幸运。
他们的编号没有变化,队列也没有补齐,十六排的队伍中永远空出三个位置,就像他们从未离开一样,也让人知道曾经有过这样几个人。
这一做法持续到小半年后,曾经三百人的队列零零散散,才重新整合了队列。
这一半的空位中,有自愿离开,有伤退,自然也有死亡。
曾经的雪山之旅像是简单的开胃菜,短暂的集训后,他们有过放下了背包丢下了匕首,甚至脱下了保暖效果极佳的衣物,被放到更加危险的环境中,赤手空拳地面对一切危险。也有过冒着枪林弹雨,用伪装成头发的金属丝儿拆卸毒物与炸弹,甚至为了据点不落败而维持“核平”。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终于明白也或许是终于正视,军队的敌人并非仅来自虫族,他们也不会面对任何事情都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没有万全的准备,那便成为完全的人,才能让自己在任何情况下达成目的。
任何情况自然也包括各式的武器与实战,真枪实弹的演练与战争模拟都经历过,黄荛甚至亲手发射过两枚核弹当然,当量并不大,只是模拟战役。
医疗院怕是最忙的一个学院和教官的对练经常会发展成全员流血事件,而新兵对练则容易出现重伤瞄准脑袋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这让很多孩子放不开手脚,虚拟训练的成绩往往好的多。
等他们克服这一点,可以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条件下完美实施命令时,他们便有资格在档案上添上一军的名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