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个问题让南岳不知道先回哪一个,于是摆摆手先让她镇定,“医官交代过了,发冷是正常现象,方才给侯爷上的药起效果了,相信不一会就能醒来,不过……”
“不过什么?”戚玉眼一顿。
“是被疼醒的。”
她还以为……吓死了!戚玉没好气瞪他一眼,坐到榻前再不跟他讲话。管他疼醒还是怎么醒,只要能醒过来,就好。
三四套被子盖上去,萧景果然不再叫冷,呼吸也较为安稳。戚玉松了一口气,仔细打量起帐篷内的环境,很简单朴素,哪里会像家中有什么屏风书案?最宝贵的就是一张四四方方低矮的木桌上,摆满了军事图。
南岳注意到她左看右看,顺着目光给她讲述萧景平时的举动:“侯爷每日都把时间花费在校场的兄弟们和军事图上,其他时候也是跟几位将军商讨战事,一有空就会在帐篷里给你写信。”
完准备看戚玉的反应,忽然又想到什么继续:“那个……盈你见过了吧?她是司马将军的义女,将军把她托付给了侯爷。咱们侯爷正直,坐怀不乱,从没碰过她啊,连手指头都没碰一下。”
好似这事很重要一样,非要跟戚玉解释清楚。
戚玉早看出来了,翁盈对侯爷有意思,她眼中的爱意便是瞒也瞒不住。
“估计侯爷是想等功成名就后回到淮安,再好好给她名分。”
南岳仔细一听,有些傻眼,怎么她一点儿也不吃醋?就不想问问,侯爷对盈是什么感觉吗?
“大姐,你……不会觉得侯爷是花花公子吧?”
戚玉觉得他好生奇怪,平白无故提起翁盈不,还老是萧景的感情事,秀目一转,反问他:“南岳你问这话是何意?侯爷在漠北守卫疆土,心里自然想的为的都是大魏,怎么就成了花花公子?再他已二十出头,这个年纪,要是在淮安,妾室也早已好几个,不定还当爹了,我也能跟着当表姐。”
她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就是在辩论一件很普通不过的事情。那句表姐一出口,南岳便懂她的心思。
只是真心诚意的,当侯爷是亲人而已。
“不要送我走……不要送我走!”从一开始的呢喃碎语到后面的撕裂喊叫,吓得戚玉和南岳皆是一愣,快步跑到榻前,正好看见悠悠转醒来的萧景。
南岳尤其激动,平时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其实萧景受伤比谁都着急,所以才会不停进进出出查看他是否醒来,所以才会在给戚玉讲事时,不停瞟向榻前。
“侯爷醒了!”他几乎要跳起来,连忙跑出去到处宣告,生怕谁不知道。苏瑕等几位将军也跟着轻松了一下,纷纷进来看望萧景。
还不忘的打趣:“你子命大!瞧瞧都中了几次箭伤?哪一次阎王敢收你?哈哈!”
众人跟着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