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之前,深夜以后,云端城的边缘地区,有一个少女正坐在云端城最边上的土地上,她在往下看,夜风拂动着她的衣衫,她却只是双目呆呆地,往下看。
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什么都会结束了?当然她是不会跳下去的,因为少女已决定要苟活着。
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活着就好,活得一日是一日。就算明天发生什么灾难,明天就会死掉也无所谓,只要今天还活着就行。
对。对明日没有任何期待。少女的一颗心已经麻木冰封了起来。她开始变得面无表情,变成像人偶那样的样子。
或许喜爱收藏的人会想要收藏像少女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偶。
没有什么人敢走到云端城最最边缘的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来,因为没有人想感受从高处的云端坠落下去最后身体被摔得稀烂的感觉。
大家都想活着。
风tian舐着蔺月身上的伤口,少女自己也伸出舌头,像猫一样tiantian自己的伤口。
她坐在这里抬头看星河璀璨,看万千星辰,而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如星辰一样的光芒。
她现在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
再壮阔的景色与她无关,再美丽的山河也与无关,她只是一个卑微到已经麻木了的,想要苟活在这世上的人而已。
朝不保夕,哪里再有心情去想风花鸟月。
这座漂浮在云雾之间的云端之城,在蔺月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飞行法器,就像修真者们御剑飞行的那个飞剑一样。飞剑应该和云端城是属于同一类法器,都是飞行法器。
只是云端城比飞剑要大得太多太多,足足有凡间一座中等城池那么大,所以才叫云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