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李长生冷冷地说道，之后又转头对着书生说，“宁兄，差不多得了，别吐了，不就是吃了几个蟑螂蟾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采臣腹诽：几个蟾蜍蟑螂，你吃几个不吐我服你……

“上仙，放过小的吧！”店小二一听李长生要他带路，连忙磕头求饶，“小不敢呀！小的将树妖姥姥的底细告诉了您，过不了多久树妖姥姥就该拿小的试问了，小的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带您去找她？”

“锵！”一把佩刀插在店小二面前的地上，刀身入地半尺，溅出的碎石扑了小二一脸，只见刘正海恶狠狠地说道，“我大师兄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别不知好歹！你不带路就是看不起我大师兄！触怒了我大师兄，别怪我将你剁碎喂狗！”

“啊！”店小二吓得瘫倒在地，一股骚臭的液体从胯下流出。

“嘭！”的一声，刘正海一脚将店小二踹飞，骂到，“真是草包一个！兔子的尿最骚臭！若是冒犯了师兄，我拿你试问！”

店小二被刘正海踹飞，砸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显得极为狼狈可怜。

“诶呀，师弟，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李长生看着点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的店小二，掏出一颗丹药，手指轻弹，那丹药便飞进了兔子精的嘴里，之后李长生对店小二不善的说，“你自行恢复，好好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若是再不会察言观色，你将命丧于此！”

店小二听了后，急忙爬起对李长生跪拜磕头：“多谢上仙不杀之恩，多谢上仙的丹药救治……”说完，兔子精还不忘补充一句，“上仙寿与天齐……”

兔子精吞服了李长生给的丹药后，经过一阵调息后，伤势恢复了大半。说到底，这也是兔子精咎由自取，他若不是想害李长生一行人在先，又岂会被刘正海毒打？没要他性命，还给他丹药疗伤，已经算是仁慈了。

刘正海看了看地上被掐得昏死过去的老妪，想要说什么，却见李长生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便悻悻然的作罢，怕说多了又会换来长生师兄的拳打脚踢。

……

去往古寺的路上，兔子精走在前面带路，老实了许多，李长生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打狗他不敢打鸡。落在一行人身后的是宁采臣，始终与李长生他们保持着距离，在他看来，李长生几人可是一等一的狠人，连妖魔都惧怕他们，你说够不够狠？

“宁兄！”李长生怕宁采臣掉队，回头笑着对他说，“宁兄快跟上，别掉队了。”

宁采臣看着李长生那招牌式无害的笑容，不禁后背生寒，仿佛初七月飞雪般不寒而栗，心里暗骂：笑面虎，这厮说将兔子精剁碎喂狗时就是这个笑容。

“宁兄！”李长生走到宁采臣身边，搂住他肩膀，感到宁采臣浑身冰凉发抖，跟筛糠似的。李长生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着解释道，“宁兄别害怕，我对想要加害于我的妖物，凶狠暴戾，但于你们不懂修行的普通人还是很关怀的，毕竟，普通人是修行者赖以生存的根本嘛，没有普通人的劳动供养，哪来的修行者？”

宁采臣看着李长生一脸认真的样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李长生也不指望他这个书呆子能听懂，只要求他知道自己没有恶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