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如墨的眸里氤氲着名为欲.望的情绪，理智正在逐步消失。
然而下一秒。
铃声骤然响彻耳边。
他瞬间回神，眼里的迷离全都消失不见，理智回笼，他的视线从江末芊的面容移开，穿过客厅，落到那个“罪魁祸首”的黑色手机上。
江末芊喘着气微微仰头，督见他阴沉沉的脸，不由轻笑出声。
她一个转身退出程与晏的怀抱，走过去把电话接起，细嫩瓷白的指与墨黑的手机壳形成强烈对比。
“视频找到了？”
电话那头的男生在听到她问的话后，不咸不淡的嗯了句，“发到你微信了，只是这次的设备还在改良，声音收录不算很好。”
江末芊眉梢微挑，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眸里绕着凉戾，“无所谓，能看清就行。”
声音什么的，她在后期调一下加上去就行了。
男生回她，“嗯。”
“那我先挂了，钱一会打你账户上。”
“好。”
两三句话的功夫，通话就结束了。
江末芊脚尖勾着鞋子一晃一晃的，抬眸看向一言不发站在电梯门前没有动作的程与晏，浅笑着开口，“那程爷，我先忙工作？”
程与晏冷冷的嗤了她一眼，清致的眉眼含了冷，对于她的话只给了一个冷哼。
随即抬步离开。
江末芊眨了眨双眸，勾着唇邪里邪气的扬眉。
“姐，我是真的佩服你。”
躲在沙发后面的纪恬然走了出来，她拍着胸口舒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敢给程总脸色看，整个世界就只有你了。”
“让他不开心跟不舒服的又不是我，有什么好怕的。”江末芊低头给那个名字是空白的联系人转账，顺便把他发过来的视频转给纪恬然，慢声道：“去发通告吧。”
郑如连忙抱过笔记本，斗志昂扬，“我已经准备好了！看我不喷死那傻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