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照顾一下周嬷嬷,青芜一家自然没什么问题,郡主府人口简单,婢仆相对来说比较少,他们一家住的小院还有好几间空房呢,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了。
听说是郡主以前的嬷嬷,青芜一家没敢怠慢,让周嬷嬷住青芜屋里,青芜就跟自己娘挤一挤。
周嬷嬷本以为只是住一晚上,却没想到第二日,也没有人提让她走,她不免有些不安,儿子在外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有心打听,却又不敢造次。
倒是青芜娘有些心眼,旁敲侧击了几句,周嬷嬷这事原也没打算瞒人,焦急的情况下也没有想那么多,就那么告诉了青芜娘。
青芜娘得知周嬷嬷因为案子求到郡主府中之时,心思就转动了起来,盘算半日,装作不经意的把自家男人也是蒙冤受屈的消息告诉了周嬷嬷。
周嬷嬷既是一个聪明人,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思忖了起来。
连着三日,都没有人来说她可以回家,她越想越觉得郡主是有什么事要说,但也不敢造次胡乱打听猜测。
如此到了晚上,芯儿突然告诉她一个消息,她儿子没事了,巡抚衙门已经查明,那个张豹的伤根本没什么大碍,他纯粹是装瘫讹诈,巡抚衙门的大老爷查清楚之后,狠狠打了那个张豹四十大板,这下假瘫变成了真瘫。
周嬷嬷狂喜,想要去给郡主磕头谢恩,却被芯儿拦住了,说是郡主这几日有些心烦。让她先回家,改日再来磕头也不迟。
苏宜晴的得知周嬷嬷走了之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根本就没做什么。只是让梁嬷嬷帮着去巡抚衙门打听了一下,梁嬷嬷那个亲戚帮着管理她的布庄,同行也许对这案子有所了解,
结果梁嬷嬷亲戚只是稍微打听了一下案情,那巡抚衙门一听说是郡主府的人来过问案情就慌了,由于郡主府失火一事。他们巡抚衙门被斥责属于职守,正被各方责难,这件案子发生在失火之前,其实是受了别人银子给做得,这类案子多了去了,一个被朱门赶出来的婆子,说是心善被放出来,但如今这世道,大树底下好乘凉,放着体面的管事嬷嬷不做。自己出来抛头露面?这种豪奴平日里威风八面,一离开那豪门大宅就什么都不是,旧主但凡还念着一点旧情就不会把人赶出来,这种奴才别的没了,却还剩下平日里捞的银钱,他们也没打算怎么着。就想着挤一挤油水。
却没想到郡主府的人亲自过问,又听说这周嬷嬷原是郡主的教养嬷嬷,郡主很担心,这巡抚衙门的人为着两府之事早如惊弓之鸟了,此时心里有鬼,生怕被人抓住把柄,赶紧快刀斩乱麻,把周嬷嬷的儿子给放了出来,也不管那张豹是真瘫假瘫了,拉出来打了四十大板。再狠狠警告了拿钱疏通让他们把周嬷嬷一家给撵出京城的绸缎庄老板,让他们务必伏低做小把事情摆平,不然张豹的事就是教训。
仅仅是郡主府一个下人出面打听了一下,这案子就有如此大的变化,难怪许多下人哭死哭活都要留在权贵之家做奴才。
既然她没有从中出什么大力。其他的也就不提了,原只是举手之劳,也就没想太多。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诚郡王府之事是雷声大雨点小,听说最后抓住了几个江洋大盗,并且在追捕过程中,对方极力反抗,被就地正法了。
苏宜晴直觉这件事似乎不该怎么轻飘飘过去,然而她身居内宅,几乎是与世隔绝,靠着几个各<ahrefhp///19181/>零级大神</a>hp///19181/怀心事的下人真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转念想想,也许是她自己想多了,不相往来的隔壁邻居而已,出什么事跟她也没多大关系,这诚郡王妃打从第一天投拜帖之后,就没再来过,这样的权贵之家总有自己解决事情的办法。
然而苏宜晴很快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
周嬷嬷过了几天,以上门磕头谢恩的名义来了郡主府,告诉了苏宜晴一个消息。
诚郡王府康氏的娘家,康家预备把一个女儿嫁给连御风。
康家也是名门大族,他们家的女儿就算是庶出,也不会做一般小妾,想来是奔着侧妃的位置去的,甚至还可能是平妻,听说大周的规矩不一样,王爷能娶好几位妃子,不分大小的。
周嬷嬷家开布庄,这个消息她是听一位来她店里做衣裳的媳妇说的,那个媳妇的女儿在康家做丫鬟,是小姐身边的丫鬟,这种丫鬟一般能听到不少隐私,嘴巴不是很严的就会回家说……
苏宜晴有些惊得呆了,她没有怀疑周嬷嬷消息来源的准确性,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在意的,这是康家的主意还是连御风的
这一瞬间,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行,她可以不管连御风纳多少妾侍通房,睡多少女人,可是侧妃平妻就是不行,她决不允许,就是不成,更何况这件事的起因还是……这实在太恶心人。
“嬷嬷可知道康家的底细。”苏宜晴忍住怒气,缓声问周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