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这么红？”顾渊微微欠身，凑近鹿笙的脸说。

像是刚刚泛红的苹果。

“热…热的”

鹿笙甚是艰难的说。

“我去调低一下空调”

顾渊起身。

“不…不用了”，鹿笙抓住他的衣袖，结结巴巴的说。

她不是真的热啊！真是的，怎么这么不争气，自己也太容易害羞了。

鹿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钢琴上。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鹿笙跟着琴声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

“下面怎么弹”

鹿笙突然觉得也挺简单的，不一会就学会了。

“………”顾渊像是没有听到鹿笙的声音一样。

“顾渊…顾渊！”

“啊！怎么了”顾渊仿若刚从梦里醒来一样。

“你刚才是发呆了嘛”，还是她弹的太难听了嘛？

“你…唱歌很好听”，顾渊认真的说。

他一般不怎么听流行音乐，大多都是去音乐厅欣赏纯音乐，为数不多从头到尾听过的流行音乐还都是陆谨安放的，也算是被迫听的了。

记得当时陆谨安说，这是一个被天使吻过的嗓子，具体是哪一个歌手倒是忘记了，只是当时他并没有觉得很好听。

但是今天他觉得鹿笙的声音，很符合陆谨安说的被天使吻过的嗓子。

“那是，她们都这么说”，一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鹿笙的小尾巴就翘上了天。

也是，在顾渊这个学神面前，能拿出手的也就这个优点了。

“嗯……”，顾渊憋笑，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那学后面两句”

“……好”

经过顾老师耐心的教导，鹿笙人生第一首“钢琴曲”诞生。

“耶！我会弹钢琴了”

哈哈！以后可以回家跟老妈炫耀了。

想起小时候拉二胡的场景，真的是不堪回首的血泪史啊！

“嗯”，顾渊眼神暖暖的看着鹿笙，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情高兴的手舞足蹈。

“谢谢你啊顾老师”，鹿笙搞怪的说。

真的好开心！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顾老师嘛！第一次被这样称呼，似乎…不错！

“………”鹿笙懵懵的，不是说谢谢了吗？

“我不接受口头的感谢，我是商人，商人嘛~”

商人自然是无利不起早。

“收…收费的啊？”鹿笙哭丧着脸说！顿了顿小心翼翼说道：“贵…贵吗？”

“不贵”

“那好吧，多少~~唔~~”

鹿笙话还没说完，坐在她身边的顾渊突然在她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直到唇上的温热传来鹿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鹿笙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只余下唇瓣上的柔软提醒着她此刻发生着什么。

一股电流从头顶直到脚底，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虚弱”，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鹿笙一定会丢人的滑到地上去。

眼睛一点点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顾渊只是轻轻的贴在鹿笙的唇上，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因为他怕吓着他的小媳妇儿。

这是鹿笙的初吻，也是顾渊的初吻。

唇上的温热离开，鹿笙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副呆呆楞楞的样子，在顾渊眼里甚是可爱。

“回神了”，顾渊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食指轻轻点了点鹿笙的额头。

“…你…你…你耍流氓”，回过神来的鹿笙，脸色通红，捂着自己的嘴巴毫无气势的说。

“嗯”，顾渊轻轻应声，眼神带着揶揄，承认了自己耍流氓。

哪有人耍流氓还承认的，还这么的光明正大。

“………”，鹿笙双手覆面，心里疯狂的呐喊：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