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他收下了?”沐阳王爷看着两个回来复命的士兵。
“收下了。”
“他可有什么反应。”沐阳王爷握着貂毛毛笔,蘸着饱满的墨汁,少有闲心的在练字。看得出来,今日,他心情大好,虽不知为何。
“汪大夫是大笑着离开的。”
“大笑着。”沐阳王爷即将落下宣纸的毛笔停在了半空中,一滴挂在笔头的墨汁渐渐地越来越大。“啪嗒”一声落在了纸上,渲染开一大片。“哈哈,他是应该高兴。”接着落笔,急速的在纸上游走,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一条粗壮有力蜿蜒盘旋的蟒蛇吐着危险的芯子跃然纸上,只是,它的喉咙上有一只正在滴着血的剑,嘴里却还是不肯放下一只刚到手的兔子,既救不了命,也吃不了美食。
“王爷,人已经带来了。”门口一声通报。
两个士兵很是识趣的退下了。
“下去吧。”沐阳王爷拿着锦帕擦了擦手上的墨汁。
“宁一,从小至大,你一直是对我无话不谈的妹妹。今日之事,你是否能给我一个解释。”沐阳王爷将一封书信扔在宁一的身前,不用看就知道所为何事。
“沐阳王爷。宁一有难,沐阳哥哥一定会救我,今日,我就要你救我一次。”宁一眼中不住地流着泪水,一身鹅黄的棉裘,在寒冬里让人难得的感觉到一丝的俏皮和可爱,看得出来,她本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城中之事,你的父亲亦有参与,负责调查此事的是耀阳王爷,并不是我,你好像找错人了。”沐阳王爷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昔日里与自己最最亲近的妹妹一样的亲人。“我,没有决定权。”
“可是,有孕的王妃的世家是不能被处决的。”宁一一脸的泪痕带着些许的决绝。
“我护你周全,不是要你把我当做棋子一样的耍弄,你应该知道,我最厌恶别人想要掌控我,在我的茶点里下药这种事情,你倒是做的很是顺手,”沐阳王爷斜睨着。眼中满是愤怒,却又不发作,如此的隐忍更是让人心中害怕非常。
宁一一听,吓得瘫坐在地。给皇子下春药,还是很有可能的皇储。更何况宁一已经是沐阳王爷昭告天下的准皇妃,两个人就等沐阳王爷这一次凯旋归去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若是传出去宁一千里迢迢赶到军营之中给沐阳王爷下春药这种事情。世人一定会说是宁一不检点这样的话,到时候,孙家就更加的没有救了。
“王爷,王爷并没有食用,可,可有证据,宁一对王爷一片冰心,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宁一强忍着惧怕和被人插穿的耻辱。放手一搏,这个时候她不能输,她绝对不可以输。这是她唯一一次可以保住自己一族的方法。沐阳王爷对自己已有嫌弃之意,这是她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哼,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和小时候一样的死心眼。”沐阳王爷轻轻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床榻之上的垂帘之下的一个熟睡的人影。虽看不出容貌,不过看得出那是一个女人,睡得很是安详的女人。
大体已经猜到是为何事。宁一极力的忍住的眼泪还是一瞬间崩塌,满脸的泪。堪比决堤的洪水,可以冲夸一个女人所有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