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天说完话我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看,算是本能反应,但恰巧就看到了刚刚给我们上菜的服务员正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低着头,好像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服务员的身边没有别人,门外的过道里也没有人。
难道是对讲机?
他手里没拿东西,这个角度也看不到他的耳朵,于是我就看向另一个正在给别桌上菜的女服务生,我发现她的右耳上佩戴了一只入耳式的耳机,看样子应该就是对讲机了。
可是这一幕,却让我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会不会这一艘船上的人都是在演戏配合,只有我们这几个真正的目标还一直蒙在鼓里,至于之前考虑的那个问题究竟什么样的事,必须得我们几个都在场。
我也突然就有答案了。
“听我说,你们说这一船的人会不会都憋着把我们给杀了?”我打断他们,问出了心中所想。
因为刚刚观天说了,这一切都是秦欢谋划的,而且秦欢在龙欢洞里也确实和我说过他师父的死因,所以他要是找我们几个报仇也很正常。
况且之前他就这么做了,当初在人头沟里要不是那条黑弓,我早就已经死了。
他们几个听完我的话也都很认真的思考起其中的可能性,而且都表示我说的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否则费这么大功夫把我们都骗到这儿来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所以我们五个缺一不可的原因,当然是为了一网打尽。
在我抛出这个观点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怪异了起来,不论是其他人的表情、眼神亦或是动作,在我眼里就好像都有了另一重意思。
我的神经,也变得越来越紧张了。
距离午夜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几个打算暂且分开,各自先到回到自己的阵营当中去,等到了交易会场我们再见机行事。
因为这自始至终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虽然很有说服力,但我们也不能仅凭这个主观的推断就跳船游回去吧。
大家起身散伙,我打算去厕所洗把脸,这会儿正值半夜,人难免会有些困乏的。
厕所很干净,也挺大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正低着头把凉水往脸上泼,这时身后便响起了一串非常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压的非常刻意,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放慢放轻自己的脚步正借着水龙头的掩护慢慢向我靠近。
我也不管到底有没有猜错,整个人猛地就往边上一窜,可肩膀处还是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我感觉自己肩胛骨都被打碎了,当即浑身一软就栽倒在了地上。
我想大声呼喊花城,但是从肩头发散回来的剧痛直钻进我的脑子里,我连嘴都张不开!
袭击我的正是刚刚为我们上菜的那个服务生,他一改刚刚的含蓄温和猛然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意,举起手里的甩棍匹劈头盖脸就往下夯!
第一棍狠狠地打在我们抬起格挡的小臂上,直接把我整条左臂都砸软了下去。
第二棍我再也没劲招架了,就只能闭上眼睛咬着牙顶!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
额头上粘粘的,天灵盖上的头发也已经被干涸的鲜血给粘成像是扣着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