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煦半蹲在辛瞳面前,“相信我吗?”
辛瞳的恐惧和不安都消失殆尽,笑得眉眼弯弯,“信!”
盛煦从医生的手里拿过蘸过酒精的棉签在辛瞳的右手手背上轻轻涂抹几下,等到血管变得清晰以后盛煦才拿过针,认真的神情让辛瞳都忘记了自己正是被扎的那个,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的,盛煦已经完成了手里的动作,把还绑在辛瞳手臂上的橡皮筋解了下来。
“好了,疼吗?”
辛瞳摇摇头,她可是眼睁睁看着针头进了自己的血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可怜的医生不甘心地退场,这年头,连扎针的活都有业余的人竞争,扎得好像技术还挺好,那倒霉姑娘一声都没有,表情也不像自己给扎的时候那么狰狞,心酸……
“你还会扎针啊?”辛瞳觉得盛煦越来越厉害。
盛煦替辛瞳把奶茶的吸管插好送到辛瞳嘴边,“我妈妈是医生,小时候跟着学了不少。喏,我买的常温的。”
辛瞳吸了一口,一脸的幸福,除了不是冰的这一点以外,完美到没话说,“常温的也好。早知道你会扎针而且技术还这么好,一开始就让你来了。”
盛煦轻笑,“我看你看到医生和护士都那么害怕,我怕我给你扎了针以后你也那么怕我怎么办?”
“才不会,我才不会怕你咧。以后就让你给我扎针行不行?”
“笨蛋!”盛煦戳了一下辛瞳的额头,“以后不能再生病了!”
辛瞳撅着嘴,“又不是我想生病的。”
“现在换季了,早晚凉要多穿点,不要嫌拿外套麻烦。”盛煦又开始唠叨,叮嘱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副会长大人,请问开幕式的节目您都确认了吗?”辛瞳知道再不叫停,只怕盛煦又会像之前一样说个不停。
“我已经亲自去确认过了,其他的节目都准备得很好,你设计的节目准备更好,邹梦和孙蕴也不吵架了,每天晚上都带着社员在训练室练习,郑霖也一直盯着呢,昨晚体育部也去看了,都跟我说觉得很好。”盛煦自然知道辛瞳记挂着节目,这几天辛瞳放学就要乖乖来打针,都没怎么有时间去看练习。
“只要梦梦不和孙蕴吵架,他们的节目我一点儿都不担心,梦梦她啊,除了吵架的时候以外都挺靠谱的。”对邹梦,辛瞳还是自信满满的。
“你什么时候回家?”犹豫良久,盛煦还是问了出来。
“三十号下午啊,早就买好了机票了,”辛瞳没心没肺地跟果粒战斗,最后实在吸不上来了只好作罢,“你们本地的学生就是不懂我们背井离乡的人的苦,一开学,我从家里离开,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坐飞机一个小时就到,你的背井离乡就背了这么远?”
盛煦的话引起辛瞳的极大不满,“话不能这么说,在古代,没有飞机的时候,坐马车怎么说也得坐个六七天吧,现在坐火车那也得五个多小时……”
“我回家遇上堵车也需要这么久。”盛煦完全不给辛瞳面子。
辛瞳一时无语,最后憋出一句话,“所以你是想怎样?”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盛煦有些不自在。
“莫名其妙。”辛瞳最后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
周二,对辛瞳来说最恐怖的一天。
为什么恐怖呢?
不是因为这一天满课,也不是因为这一天要面对古板的语文老师,更不是因为要跟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能让人掉在图书馆里出不来的文献学老师碰面,而是因为要上体育课……
问辛瞳最讨厌的科目是什么?辛瞳的回答数十年如一日的统一:体育课。即使她曾经被地理折磨得日夜难眠,她的回答仍然是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