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岑下意识地拒绝:“不必了,您公众人物,即使和我是协约男女朋友关系,也不能大肆宣扬,传出去不好。”
南洙决怔了一下,看着陆岑岑。
她居然这样为他考虑?她居然这样懂事这样大度?
别的女人和他没关系也想法设法搞出关系,而她居然主动避嫌
他对她的怀疑再次松懈了一些。
他的语气也不由温柔了起来:“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回去不安全,住这儿吧。”
陆岑岑还是觉得不太好,主要是怕给自己惹麻烦,因为电视上都这么演的,要是第二天她真的被有些人发现和总裁从一个小区出去,到时候集团里肯定有很人孤立她、排挤她,在工作上给她使袢子。
她笑了笑说:“我觉得城作为首都,治安还是可以的,您不用担心。”
南洙决不由分说地道:“你不必再说,听我的。”
来了来了,总裁他又飙霸总语录了!
陆岑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买了一本霸总语录天天在家背,怎么句句话都和别的霸总如出一辙呢!
也幸好他长得好看,说这些话才没有引起别人强烈不适
最后陆岑岑还是不得已留了下来。
为了避免发生总裁洗澡时忘带毛巾让她给送毛巾然后拉进浴室这样那样等不必要情节,陆岑岑洗完澡直接躲进客房,反锁上门,打算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开门。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南洙决一整晚什么动静都没有。
又被打了一顿的苟谦任回到了现在他们一家四口租的房子里。
之前那栋别墅被法院冻结后,只好去自己的公司附近一个城中村租了一个五十多平的一室一厅,客厅隔出来给他爸妈住,他和夏筱珊住卧室。
夏筱珊此时还没睡,听见有人开门,就赶紧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见苟谦任这幅狼狈的样子,脸色就立即垮了下来,冷声说:“你别告诉我,今天又什么事都没办成!”
苟谦任心里也烦闷难受,叹了口气说:“你先去给我煮碗面,我边吃边和你说。”
夏筱珊脸色更黑了:“你什么事都没干成,还要我伺候你?”
苟谦任也是生气:“我公司周转出了问题,我天天在外面东奔西走找解决方法,你在家什么也不做,我现在只是让你给我下碗面,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夏筱珊立马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喊:“好啊,既然你看我不顺眼,咱俩都别过了!”
苟父苟母听见争吵声,也赶紧开灯出来,一边一个劝道:“谦任啊,筱珊还怀着孕,你叫她出去干什么呢?你就让让她。”
“筱珊,你也消消气,咱们家现在日子过得苦一些,谦任不是正在想解决方法吗?等公司度过这个难关,咱们的房子也解禁了,咱们就又可以过以前的好日子了。”
夏筱珊抹了一把眼泪,说:“我昨天问过律师了,律师说那栋别墅,要是陆岑岑不松口,冻结两年之后就直接上交社会了!还等,还怎么等?你要我的孩子出生在这个转身都困难的小房子里吗?!”
苟谦任眉头拧得更紧了,扑通一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栋市值两个亿的别墅确实是陆岑岑的,但是陆岑岑五年前车祸失忆了,一直都不知道她住的地方就是她自己的家,寄人篱下的不是她,而是整个苟家。
陆岑岑的父母留下一份遗嘱,说只要照顾陆岑岑并在她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和她结婚,别墅就归苟家所有。
苟谦任本来想忍到和陆岑岑正式结婚之后再摊牌的,这时候夏筱珊突然怀孕了,她哭着闹着说等不了了,不想到时候带着孩子和他二婚。
苟谦任无奈之前找了个律师钻遗嘱的漏洞,那个律师说遗嘱没有明确说“结婚”到底是什么性质的结婚,举办个婚礼也能算结婚。
然后他就举办了那次婚礼,婚礼当晚就把陆岑岑赶走了。
反正陆岑岑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以为万无一失了,哪知道第二天,他开的小广告公司突然被查出有个推广涉及不能过审的内容,被罚了一笔钱,名气也因此受损,损失了好几个项目,现在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法院传唤他说,陆岑岑新的监护人提出遗嘱有争议,争议期间,房产先冻结,直到具体出结果才断定房产到底是谁的。
至于为什么陆岑岑二十二岁还需要新的监护人替她出头,是因为失忆属于精神类疾病。
他第一次去找陆岑岑麻烦的时候,试探过陆岑岑,发现陆岑岑压根就不知道房产冻结的事,也根本不知道那栋别墅是她的。
所以,他怀疑是陆岑岑幕后的“监护人”在搞他。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陆岑岑这位并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的监护人,很可能就是南洙决。
可是,南洙决为什么要帮陆岑岑搞他?
陆岑岑父母之前算是小有名气,可由于当年的事牵连较多,他父母的许多资料都被抹杀了,甚至连陆岑岑的身份都被改写了难道,是南洙决发现了什么?
苟谦任正梳理着这些千头万绪的事,夏筱珊忽然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你真的和陆岑岑结婚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赶紧把那栋别墅写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