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勉强有些渊源,生意上又无竞争。
海沙帮帮主知道自己虽然在江东附近干得不错,到底还是小帮派。
如若能靠上茶马盐帮这样震烁华夏的大帮派,那也无需再担心什么小人暗算了。
海沙帮帮主将茶马盐帮看得极重,这才不惜工本要手下找人打造一柄绝世好刀,献给茶马盐帮的帮主。
当手下潘舵主来到千金铁铺之时,却发觉一个不长眼的百金雇武者正在为难铁匠。
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潘舵主随口问那百金雇武者,袭击青城派之人如今何在。
其实潘舵主心中所想的,只是要用这言辞羞辱一下那名唤作陈攻的雇武者。
谁知这家伙竟是大言不惭,说那些袭击者已经被他杀了。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若是这些袭击者这么不堪一击,又如何会让青城派与海沙帮剑拔弩张?
更别说潘舵主早就听说监武所将这事办成了无头公案,连青城派弟子的尸体也交不出来。
若是真如这陈攻所说,袭击者被他所杀,又怎么会成为无头公案?
总不是这区区百金雇武者陈攻,一招之下把袭击者的尸体都毁了吧?
真当自己是那位开国武神陈攻吗?
潘舵主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接近真相。
三人大笑之余,对陈攻全是轻视。
一个人若是大言不惭,那就绝对不会是什么真正的高手。
三人笑罢,一个海沙帮汉子大步走向陈攻道:“我们海沙帮敬重监武所,却没必要敬重监武所养的每一条走狗。
你快放手,别干扰了咱们海沙帮的大事。
若真惹得咱们帮主不快,就是监武所也不会来替你出头!”
说罢他大手一挥,就要将陈攻扣在铁匠阿金肩头的手拍开。
谁知他手指刚要抓到陈攻的手腕,却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后脑勺上一股剧痛砸得他眼前金星乱冒。
直到事物能看清晰之后,他才发觉自己不知为何竟然摔在五尺开外的地上。
这海沙帮众直觉胸口闷痛,脑袋生疼,一时竟是站不起来。
而潘舵主气瞪他一眼,骂道:“这么孬种!”
他自己是三阶武者,武功颇为不赖。
潘舵主哪里能眼看着海沙帮在外吃瘪。
他见自己手下兄弟被陈攻一招扔了出去,便对身边另一个兄弟使了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陈攻合围而来。
但是又听两声惨叫响起,这潘舵主与他手下近乎同时被摔在五尺开外的地上。
只不过一瞬之间,三个海沙帮众竟然都已爬不起来。
铁匠阿金只觉得自己心口狂跳,怕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
而陈攻却是在他肩头轻拍一下,道:“别怕。”
阿金听到自己肩上发出清脆一声。
他知道自己的肩骨被这陈攻一拍脱臼,就算是找跌打医生重新扶上,也要休息好几个月不能抡锤。
铁匠阿金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而陈攻却是面色平静地弯腰拿起阿金打造的宝刀。
就见这刀面在阿金的打磨下光滑如水练一般。
陈攻点头赞一声:“好刀。是我的了。”
说罢他竟是将那柄宝刀扛在肩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下铁匠阿金与三名海沙帮众呆在原地,除了忍耐身上痛楚,毫无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