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攻的邀请之下,醉不归二楼最大包间内,荒谬地坐着五个人。
除了陈攻和铁痕出自监武所。
辛千行与黄载浪都按照陈攻吩咐只身前来,没有带一个手下。
突兀的是辛夫人竟然也来到包间,怯生生地坐在丈夫身边。
正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陈攻忽然问了辛夫人几个尴尬问题,更是挥刀向着她斩去。
辛千行双眼发直,连忙要挡住辛夫人。
辛夫人也是急忙向后退了一大截。
但是陈攻的刀法实在太快。
他一刀下去,就见辛夫人身前的衣襟完全被刀斩裂。
鲜血瞬间染红了破碎的衣裳,肉眼能看到陈攻这一刀下得并不深。
辛夫人肚腹之上有一道血痕,但只是伤了皮肉。
可辛夫人是有孕在身啊!怎经得起这样的刀伤?
辛千行面色不定,他知道自己敌不过陈攻。
仍旧是连爬带滚地挡在辛夫人面前,怒声对着陈攻和黄载浪道:“你们是一伙的!”
黄载浪面上也满是糊涂。
他手下左护法朴春是出言请陈攻襄助。
但那时陈攻并未口头允诺。
怎的现在竟如此卖力?
陈攻仍旧是一副淡然神色看着辛千行道:“我助你杀了害你妻子的凶手,该是和你一伙才对!”
辛千行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攻一阵,这才担心地微微回头,对辛夫人道:“云云,你……”
辛夫人这时候楚楚可怜道:“我……我好害怕……夫君护我!”
陈攻却是直截了当地对辛夫人说道:“辛掌门一介武夫,不知道生产的道理。
你已是怀了第二个孩子,为何毫不犹豫就肯喝酒?难道不知怀孕妇人是不能喝酒的么?”
辛夫人面色煞白,而辛掌门也是浑身颤抖,不知该信谁的话。
辛夫人仍旧冷着面孔道:“我知夫君看重于你。忽然受邀,虽知是烟花之地,也斗胆前来。
又因为陈大人代表的是江东监武所。我不想夫君因我受连累,便是明知酒浆对胎儿不利也勉强自己喝下。”
辛掌门听了夫人的话,心中有底,转而怒对陈攻道:“陈小侠,你就算要胡闹也该有个度!”
陈攻又是点点头道:“辛夫人真是女中丈夫。受了我的诬蔑,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虽是毫无武功也能面不改色,娓娓道来。”
这话让辛千行又是一愣。
他的夫人不过是普通女子,平日性子也是娇弱爱哭。
如今这般肚子被划了这么大一道口子,竟然仍旧能保持冷静。
这确实太过古怪。
而陈攻手中扛着长刀,道:“我听人说漠北有一种缩骨易容之术。施术者能够改变骨骼、肌肉走向,模仿任何人都是惟妙惟肖。就算是一同生活也不会被人拆穿。
只是这易容术十分耗费真气。若是与人打斗便难以维持。所以从未传入中原。不知道辛夫人可听说过吗?”
辛千行面色苍白,黄载浪更是傻在一边。
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缩骨易容术。
其实这易容术因为有大缺陷,一旦分神和人动武就无法维持,所以并未流传出来。
饶是陈攻作为武神,尽晓天下武学,这才知道。
这时躲在幸掌门身后的辛夫人仍旧以低柔的声音道:“我一介妇人,真不知陈大人所说是什么意思。”
陈攻微笑道:“甚好。嘴上不说,身体最为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