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爷突兀地要求陈攻,让梦妍姑娘为他宽衣解带。
这话不禁让包厢外的人都大感意外。
但众人也立刻心道:“这才是骆爷会说出的话。”
只有陈攻心中确信,这尚未谋面的骆爷,真是活得肆无忌惮。
他前一刻还在为莫敬古的死而高声恸哭,甚至撒银票做纸钱。
下一刻又不愿意爽快回答问题,好助陈攻找到莫敬古死亡的疑点。
最可笑的是,骆爷明明为了梦妍姑娘一掷千金,就是为了在她生辰上为其造势。
这举动显然是因为两人有情。
而骆爷极为看重梦妍姑娘。
谁知转眼他又把梦妍姑娘当做测试。
如果陈攻能让梦妍姑娘当众宽衣解带,骆爷就视陈攻为朋友。
这一切举动似乎毫不讲理。
陈攻只是沉默了一瞬间,便道一声:“好。”
听了陈攻的回答,包间外两个守卫都是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显然他们认定陈攻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骆爷这要求看似简单,实则是最难的。
看来陈攻只是仗着自己年轻高大,样貌也英俊,便以为能让梦妍姑娘心动。
实则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别看梦妍姑娘年纪轻轻,却是最心冷的婊子。
像她这样的姑娘,从小就被调教得只认钱财。
若是拿不出足够的金钱,便是潘安转世也不可能打动梦妍姑娘的心。
而梦妍姑娘如今攀上了骆爷这棵大树,怎会在他面前转而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投怀送抱?
陈攻并不理会这几人面上的讥笑之意。
他只是转身向楼下走去。
此刻的醉花阴,还如关了一群疯子一般。
众人都在竭力嚎哭,好讨骆爷的欢心。
嚎哭之声响彻,连正常人的话语都听不见了。
而底楼撒了一地的银票,也已经被蜂拥而来的龟公、乐师们捡拾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梦妍姑娘还在台上。
她也拿着一方丝帕嘤嘤哭着。
这梦妍姑娘到底是位美人,就算是哭的姿态也远比旁人美了十分。
她正哭着,眼神不住眺向楼顶。
虽然看不见包厢内的模样,但也希望骆爷还能再生豪气。
看在梦妍姑娘哭的好看,再允一笔金子。
但她忽然听到身边有响动之声。
梦妍姑娘吃惊回头,却看见是一个高大挺拔的小伙子走到近前。
梦妍姑娘愣了一下,便皱起眉头斥责道:“哪来的?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快滚!”
梦妍作为京中知名的解语花,自然是有些眼力的。
她一看陈攻身上穿的官服,便知道他是来自监武所,身份还是位番队队长。
但是番队队长或许让别人趋之若鹜。
来到醉花阴,这身份就太低微了。
整座醉花阴中,就是最普通的一名客人,资财也是惊人。
就算番队队长都是京城贵胄子弟出身,到了这里也不得不低下头来。
陈攻却无视梦妍姑娘的话,再向前走了一步。
这时候梦妍姑娘显然已经恼怒了。
可惜自己一身美貌,终究是要招惹麻烦。
这名小伙子,定然是因为爱慕梦妍的美貌。
昏了头,竟然来到台上示爱的。
只是如今骆爷正在顶楼包厢看着自己。
梦妍姑娘是绝不容许有人上台来破坏。
她烦躁地瞪了陈攻一眼,低声喝道:“快离开!再向前一步,谁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