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攻还不得而知。
随着杜羚的认输。
这一场小小波折也该结束。
却听人群中有一个汉子开口道:“慢着。这年轻人,你是不是京城监武所的?”
汉子的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众人注意。
就见这个汉子容貌寻常,穿着朴素。
只挂了一柄弯刀在腰间。
若是通过气息判断,或许仅仅是个二阶武者。
他浑身上下的一切,都显出极为普通。
而那汉子也确实就是个最普通的武人。
想着要来泰山凑凑热闹,就连帖子也没收到,便跟着旁人一路来到泰山。
而他见到武当派众人进客栈时,就觉得陈攻此人极为眼熟。
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武当派的年轻弟子。
直到被崆峒派的杜羚姑娘一提醒。
这汉子才彻底想起来。
他曾在西北宁海城的时候,受到茶马盐帮邀请,赴了一场庆功宴。
那是要庆贺茶马盐帮改换新帮主的盛会。
在宴会上,新任茶马盐帮主帮不停地捧着一个年轻人。
而那年轻人却只出现了一下,便立刻离开。
汉子曾向人打听,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震朔河套的茶马盐帮帮主,会对这个年轻人如此低声下气。
边上的人才解释给汉子听,这年轻人是从京城监武所来的。
如今受了杜羚的提醒,这汉子终于想起了陈攻的身份。
他竟然是京城监武所的走狗!
武林人士大多都不喜欢监武所。
觉得里面的监武官都是喝血吸髓的朝廷走狗。
只要两派之间有了纷争,便会引来叮血的监武所。
所以许多帮派因为担心监武所盘剥,就算是有了矛盾也隐忍着。
江湖武人向来讲究快意恩仇。
如这样不得不憋着,心中如何会痛快?
所以这些武人们面上不敢说话,心中却都对监武官非常厌恶。
这时大家听说陈攻就是一个监武官,都是发出“嚯”的一声。
看陈攻的眼色也变了味。
甚至许多人直接流露出了恼怒之色。
崆峒派掌门徐金伟一听这话。
立刻像是挖到宝贝一样。
他面上带着欣喜之色,问张灵溪道:“怎么?武当派如今已经没落到要投靠朝廷,做走狗了不成?”
说罢他笑嘻嘻地用手指着张灵溪和陈攻道:“我确实听人说如今武当山上遍寻不到武当派的人。
原来是去京城发财了。哈哈哈。”
徐金伟仰头大笑,继续说道:“武当果然是名门正派。
这样会营生,我崆峒派真是自叹不如啊!”
此刻徐金伟脸上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刚才因为杜羚输给陈攻,而生出的恼怒已经荡然无存。
而张灵溪的面上也是有些尴尬。
他如今确实有着十番队队员的身份。
那是因为要日日和陈攻切磋武艺。
便借着监武所番子的名义,住在柳荫巷中。
张灵溪虽然知道自己本心不是投靠京城监武所。
但是事实却正是如此没错。
张灵溪甚至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只能任凭徐金伟嘲笑。
正当张灵溪面色黯然的时候。
却听站在他身边的陈攻平静开口道:“我乃武当派祖师陈攻。
刚才与崆峒派小辈试了武功。
如今再试试你这小辈,武功到底如何。”
徐金伟听了这话,面上一愣。
却见陈攻已经伸手向自己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