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志勇压低声解释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听听那是不是哭声,像哭,又不像哭,又像唱歌似的……好诡异的。”
谭健听了心里略微膈应,但仍然觉得是洪志勇大惊小怪。
轮到谭健巡逻的时候,他特别留意了一下五号楼,一开始没察觉什么,但是等了五分钟后,确实又突然开始了“依~依~呃~嗬~”的声音,唱歌不像唱歌,哭不像哭,细细尖尖地很诡异,大半夜听得人寒毛倒竖。
用手电筒往上一照,所有楼层都是关着灯的,漆黑一片、他不明所以,不知道是楼道里传来的声音还是楼的外面,反正大院人口密集,不好辨认方位。
他别的不怕,就怕是有人突然变异成丧尸,这是要抓起来关起来的,他循着声音一直放轻脚步往草丛里走,绕到楼道的背后,见到有个微弱的亮光
那是蜡烛的光,白蜡烛
谭健透过烛光,隐约看到两女一男牵着手,围成一个圈,圈内一个白碗,碗里放了不明液体(浑浊不清地)
他用手电筒照过去,这时候就看的更清楚了。
正是围着白碗的两女一男,其中一个领头人(女的,面东而坐),在一边颤抖,一边嘴巴里发出依依哦哦的声音,非哭非吟
他们三人的旁边是另外一人手持白蜡烛(一手持着,另一只手护着火苗),那是个女人,谭健认得她,就是丢了孩子的陈屏;
不知道为什么,谭健竟然不敢说话,他还很配合地关上了手电筒。他生怕打扰了这几个人;
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小时候没少听说过一些迷信的事,看到这情况就想到他们会不会在招魂?
于是诡异地,大家都不动声色地在寂静的夜里等待着什么,只有为首的那个女人依然在依依哦哦地发声。仿佛是控制不住地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突然间,白蜡烛的火动了起来,而且越动越激烈,明明没有风,陈屏的手还护着火,可是原本笔直笔直的火苗就是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面东而坐的那个女人也从原本低眉垂目的样子突然抬起头来,凌厉地说:“他来了!”
陈屏瞪圆了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东方,恰好谭健现在就在在东位,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他只觉得身旁一阵阴寒风掠过,然后就见到眼前的陈屏,对着他旁边撕心裂肺地大喊:“虎仔!!”
“虎仔!快过来妈妈这边.......呜呜呜呜,告诉妈妈,是谁害的你!”
谭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可是被对面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盯着,那种感觉简直了!
“呜呜呜......虎仔,你死的好惨,告诉妈妈是谁害你?”陈屏还在絮絮叨叨,地对着谭健的左手边“虎仔”个没完没了,而他则是他一动不敢动。
突然间,无论是坐着的三人还是陈屏,都在这一瞬间,仿佛“得到了答复一样”,不约而同转头望去18号楼。
然后就是陈屏的一声凄厉的惨叫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