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做生意可是不容易,我那苦命的男人和孩儿就是跟着商人被土匪杀害了”老人闻言情绪低落许多,口中不住的嘟囔着侯通天听不懂的吐蕃话。
侯通天问道:“老大娘你的其他家人呢?”
过了半天,老人才双手合十道:“定多德瓦吐巴修!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叫布赤麦朵,我的男人和孩子都死了,没有亲人了。哎呀,你的名字真是奇怪,叫猴儿那不是猴子吗?猴子在我们这里叫做支物。”
侯通天眼前一亮,哑着嗓子道:“布赤大娘,您老没有亲人,我也没有亲人,现在我在这里无亲无故,还希望您能收留我,我以后就把您当成自己的亲妈照顾,还请您给我起个吐蕃名字吧!”
布赤麦朵愣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抓住侯通天的手,问道:“你要做我孩子?”
“老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侯通天马上拜在布赤面前,叩首道。
布赤麦朵老泪纵横,抖着手扶起侯通天,说道:“我一个快死的孤老太婆能拣来个孩子真是活佛赐福!”说着祷告起来。
过了片刻才起身,拉着侯通天说道:“孩子你不能叫老娘要叫阿妈。”
“阿妈!”
“哎!好孩儿!”布赤麦朵笑道,“孩儿的名字好取,昨天活佛把你赐给了我,是八月初三,我原来的孩子是九月初十,叫做次句,你是初三,又有个神州名叫猴儿,就给你取名字叫支物次松。”
“支物次松,孩子记住了,阿妈你坐这歇息,孩儿去把那些青稞都收割了!”侯通天把布赤麦朵安置好,就要起身去干活。
布赤麦朵刚得了个好儿子如何舍得?急忙拉住,心疼道:“支物孩儿,你才刚醒,身子虚,还是再谢谢吧,阿妈干的动。”
“阿妈你受了一辈子苦,又费心费力救了孩儿,现在该孩儿孝敬您了!”
侯通天说完就拿着镰刀割起了青稞,他虽然内力全无,甚至伤了元气,可是后天大成的肉体还在,骨骼肌肉内脏等都是人体的最强程度,收割起来轻而易举,不一会就把青稞收割完,又搬到阳光下晾晒,估摸着这二十丈方圆的青稞最多也就七八斤粮食,但是看自己的干娘拨弄粮食那虔诚的神情,侯通天却又觉得重如泰山。
往年布赤麦朵自己操持院子里的收成要三天才能干好,可是现在得了侯通天出手,半天就把粮食收好,又接着正午的烈日晒干些,然后就让侯通天推着石碾子把青稞压脱了壳,最后收到小袋子里。
布赤麦朵拿着小粮袋边往厨房走,边说道:“支物孩儿,今天晚上阿妈就把这些青稞炒了,再磨成粉给你做糌粑吃,刚打的粮食,味道可新鲜了!”
侯通天正腹中又饥饿了,于是兴高采烈的答应了。
过了两个小时,高原的天也渐渐黑了,布赤麦朵端着两碗炒好的青稞面摇摇晃晃走进来,侯通天急忙接过,然后又去把煮好的一壶酥油茶提来,两人开始进行晚餐。
侯通天没有吃过糌粑,就看着阿妈的动作有样学样,只见布赤麦朵虽然眼瞎可是动作麻利,先是往碗里倒些酥油茶,然后用手去在碗里和面,三两下就和成面坨,接着揪下来一部分捏成面团就递给侯通天,两个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侯通天,慈祥的笑道:“快吃吧。”
侯通天心头一暖,点点头道:“哎!阿妈您也吃!嘿,真好吃!改天我学会了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好好!”布赤麦朵口中不剩几个牙了,吃着松软的糌粑就像老猴啃豆子,很是滑稽,可侯通天却好似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