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师端出火锅说:“别说了,吃饭吧!喂,周若嫣,帮忙端菜呀。”
过街鼠拿了一瓶茅台酒说:“我们三个男人喝一点酒吧!”在屋里寻了寻又问,“耶,小金,你女朋友怎么没有来呢?”
周若嫣高兴地说:“不会是吹了吧?”
她说着就往金二糖身边凑。
金二糖推了推周若嫣,顺口说:“是的。”
过街鼠认真地说:“若嫣,你别瞎掺和好不?韩伯伯和小金都不是太高兴,有心事,你说点高兴的好不好?”
韩德贤摆了摆手说:“老周,酒嘛,你和小金两人喝吧,我不能喝。唉,我前天喝醉了,睡了一天,等我起来照镜子,我的头发全白了。”
过街鼠看着金二糖说:“好,我们两人喝吧。”
金二糖明白了韩德贤是因自己的事情急了,急得白发了。
周若嫣从过街鼠手里要过酒瓶子,她笑了笑,还朝金二糖做了一个怪脸。
她说:“我当临时的服务员吧,你们只管喝酒,酌酒的事儿我一个人承包了。”
她说着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到过街鼠面前,一杯放到金二糖面前。
看了看韩德贤,她又说:“韩伯伯,我爸跟我小金哥哥喝酒,你不能一口都不喝呀,我给你少酌一点。”
她说着往一个空杯子里酌了小半杯酒,笑着放到韩德贤面前。
韩德贤唉声叹气的,他看着酒杯说:“也是,不能一口都不喝。”
看韩德贤满面愁云,她笑着说:“韩伯伯,你们怎么想起来要到在大酒店里打麻将呀?”
过街鼠端起酒杯跟金二糖和韩德贤碰了碰杯,他摆着手对周若嫣说:“女儿呀,不愉快的事儿你能不提不?我让你说高兴的事儿,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回过头又说,“来,别理她,我们喝酒。”
韩德贤看了看面前的酒杯,嫌酒少了,又让周若嫣酌满了。
他端起酒杯对金二糖说:“来,小金,我本来不想喝酒的,你今天在场,我必须先敬你一杯。唉,你替我背黑锅,真委屈你了!”
金二糖和韩德贤碰了一下杯,看了看韩德贤的表情,决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他央求说:“嗯,韩总,能不能给我挪一个窝,让我离开黄家集镇?”
袁老师赶紧说:“韩总,要不,你让小金到你们总公司里去上班。”
韩德贤笑着说:“唉,小金是为我背的黑锅,他被撤职了,我比谁都急。你们恐怕不知道,那个文件还是我签的字呢。唉,没有办法,将着军了,我不得不那么做。”
过街鼠也摇着头说:“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你一着急就一夜白发了。”
金二糖知道,韩德贤白发,是因为自己顶他的锅被撤职,他倍感焦虑所致。
韩德贤低着头,愁眉苦脸地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事儿正处在风头浪尖上了,惊动了县里的分管领导。他说,要杀一儆百,任何人说情都不行。”
金二糖想说什么,可他欲言又止。
韩德贤摇着头继续说:“唉,为这事儿,这几天恨不得跑断腿了。唉,小金是我们公司的聘用制管理人员,还是农业户口,这次没有解聘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