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妍走到花园中,远远的就看到师延的背影了,趴在石桌上,用拳头支着自己的脑袋。
直到敖妍走近了,师延都全然不觉,像是在思考什么。
敖妍立在一旁叫了一声:“圣君……”。
师延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身旁站了一个人,立刻站了起来,抬头才看到,面前这个女子,一席清水般的蓝衣,墨发斜髻,面容未着任何颜色,可她的本色却是美得出尘。
原来是敖妍,那香味本就弥漫在花园中,如今她一来,就立在自己面前,才是更加活色生香,想到之前无意冒犯,现在又这样面对着她,师延有些难为情。
尴尬地问敖妍:“妍公主,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敖妍也不提刚才发生的事,就对师延道:“敖妍感谢圣君与帝鸿救命之恩,今日酉时,在允风楼设宴,届时请圣君与帝子鸿驾临”。
师延没想到,敖妍竟然是为了跟他说这事,自己本已经忘记了在盲山还救了敖妍,就对敖妍说:“公主不必客气,设宴一事,也不必麻烦……”。
“不,圣君一定要答应,否则,敖妍心中愧疚难安”。
敖妍这般请求,师延也不能再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谢圣君成全,敖妍告辞了”,敖妍说完,欠身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师延留在原地,他觉得敖妍与他更加疏远了,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失落,她总是这样,与自己若即若离。
敖妍一路走着,心想,不知道师延还有没有在生气,自己刚才鼓起勇气邀他赴宴,却实在不敢表明自己的歉意,不知道他能否明白。
敖旭在军营里,听羡川回来禀报:“龙君,探子回报,那蛇怪在山村附近出没,扰乱凡人安宁”。
“何处的山村?”敖旭问道。
羡川回答说:“就是我们住过的那个山村”。
敖旭惊讶,厉声道:“这怪物,真是卑鄙,我们连夜从那里撤离,它竟随后就去捣乱”。
接着又命令道:“传令,调一千最精锐的天兵,立刻随我去杀了它”。
“是”。
敖旭急匆匆的出了大帐,得知蛇怪去了寨子,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靖瑶的安危,但敖旭立即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他是天神,对凡人应一视同仁,不该有私心去庇护某一个人。
玉宴来到师延在天界的住处,这里可算得上是天界最热闹的地方了,人来人往,进进出出,都是舞伎和乐师在此处排演奏乐。
看着人和往日一样不少,玉宴以为师延已经回来了,就满怀欣喜地踏进了宫门。
却发觉,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她,看到青觉正在指挥调配人员,玉宴就上前去询问道:“青觉,这是在做什么啊?”
青觉一见是玉宴公主到来,立马向她行礼道:“不知玉宴公主到来,失礼失礼”。
“免礼吧”,玉宴说,接着又问:“我看你们宫里这样忙碌,就进来看看,诶?这是干什么啊?”
青觉回答道:“哦,小仙在清理一些用旧了的乐器,圣君爱惜乐器,许多已经破损了,也不舍得扔了,命我等定期清理掉这上面的灰尘,再摆放回去”。
“哦”,玉宴听了,心里暗想,师延是念旧之人,这下对他的仰慕之情也更深切了。
接着,直奔目的地问青觉:“圣君可在殿里?”
青觉摇头回答道:“没有,圣君在南海做客,还没没有回来”。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师延在南海呆了也快半个月了,虽然在天上,也不过就半个时辰,但玉宴在这半个时辰里空等,独自消磨时光,也很是苦闷。
这会儿听说师延还没有回来,就更加心急,追问道:“那……,圣君可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青觉笑笑,回答道:“没有,圣君向来都是来去随意,又有帝子鸿在身边,什么时候回来,那还不都是由着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了”,玉宴有些失望的应道,也再没说什么,就这样离开了。
青觉看出她的样子,是因为师延不在,而内心失落,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咱们圣君不光来取随意,连喜好也向来只由着自己,恐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玉宴走出天音宫大门,一边走一边想,心里犹豫,要不要去南海看看,就这样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难道师延会自己心灰意冷地回来吗?
可是既然要去,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去才好。
敖旭带兵赶到了苗寨,看到这里一片狼藉,房屋,竹楼被毁坏了不少,许多村民无家可归,只能坐在路边唉声叹气。
敖旭来到了靖瑶的住处,发现她并不在家里,就到处去找。
最后在一间庙前看到了靖瑶的背影,她正忙着给一些受伤的村民包扎。
敖旭赶紧进了庙里,拉住靖瑶的手,紧张问道:“没事吧?”
靖瑶对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十分惊讶,木讷地摇头道:“没事啊,你……,你是……?”
敖旭这才想起来,靖瑶已经将他忘记了,自己这样冒昧,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赶紧松开拉着靖瑶的手,对她说:“对不起,姑娘,在下认错人了,冒昧打扰,请姑娘见谅”。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靖瑶在原地愣了一下,接着又回身继续给伤者包扎。
羡川过来禀报敖旭说:“龙君,村子里,各处已经搜过了,没有找到那蛇怪,恐怕早已经逃跑了”。
“派人将村子保护起来,找到蛇怪,就地诛杀”,敖旭冷冷地道。
“是”。
夜幕降临,师延如约来到允风楼,因为帝鸿不喜欢宴会拘束,所以它将师延载到这里之后,自己就飞去别的地方玩耍了。
这里按照敖妍的吩咐,一切都布置的清闲雅致,敖妍已经等候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