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生好奇看他,“听闻兽神教的法师导人向善,祈福消灾,我心中仰慕所以才来讨教,为何法师如此生气?”
诚王在台下大叫:“估计是法师还有烟火气,修为不够,李公子还请多包涵啊,或许红袍大法师不会如此,对对对,不到红袍大法师的境界,那始终还是个俗人。”
经他提醒,台下百姓也都附和,法师也是人嘛,又不是神仙,如果红袍大法师来了,那肯定不一样。
李念生只听过红袍法师,这大法师还是头一遭听说,也不知是敬称还是真比红袍法师高了一个级别,不过诚王的话却让他多出些想法来,这家伙一踩一捧,好像真对大法师非常崇敬,可听起来总觉得不对劲,捧杀都是这么个套路,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那黄袍法师还以为台下为他开脱,心中有些欢喜,想想也是,这是自家地头,怕李念生干什么,这小子刚才言语谦卑,定然是惧怕兽神教名头的,便傲然说道:“李公子,既然你要讨教,只管拿出物件来,看我报得准不准便是。”
李念生有些犯难,眼下不知对方路数,贸然拿出东西一旦被人家报了出来,今日可就一败涂地了,兽神教正撮合姜家和萧家,这一败岂不正好被兽神教利用。
他立刻看了诚王一眼,莫非这犊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那今个说什么都不能输了,当即把脸往黄袍法师面前凑了凑,想要看看黑布是不是真挡得严实,黄袍法师立刻后退一步,对他道:“李公子,你若不信,不如我把这黑布缠在你眼上让你试一试。”
他吓了一跳,这也太神奇了,难道眼睛没长在眼眶里不成?有此想法,忽然心里一动,大概明白过来,听说术士有种法门,可通过专门豢养的动物提供视线,但双方不可相隔太远,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他抬起手看了看,想要看清手上的东西,肯定还在高处,高台后方几根挂着彩幡的柱子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抬眼扫去,果然在中间一根柱子上看到只猴子,不禁高兴起来,不动声色间屈指弹出一道劲气,恰好打在猴子脑袋上,那猴子一声没吭摔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这法师的眼目,但料来八九不离十,再磨蹭下去,赢了也要落人口实,索性拿出议事腰牌高高举起,大声道:“你看我手里有几块银子。”
说话时见那法师神色慌张,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便轻声嘀咕道:“还说遮上眼都能看见,怎么我手上三块碎银子他好像根本不知道呢。”
“你手上是三块碎银子!”
黄袍法师叫道,随即扯了眼上黑布,见李念生一脸戏谑举着议事腰牌,他顿时明白过来,今个被这小子耍了。
人群寂静,刚才还一看一个准,这怎么遇上李念生就不灵光了。
“这黄袍法师就是个骗子,刚才的人肯定是托,大家快去请红袍大法师,否则我们兽神教可就成骗子教了。”
寂静之中,诚王突然扯着嗓子叫道。
台下一片喧哗,便有几人往远处村子跑去了。
李念生一愣,敢情村里就有个红袍大法师?不过诚王明显是在拆兽神教的台,到底要干什么?不救付昌和林存孝就不说了,这怎么还主动害上自已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