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婷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好几个月,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素描一说,她前世极善素描,对光暗、比例之类的把握极准。听闻莫云儿生日,她身无长物,想一想,干脆给她画幅素描得了。
她本来只是想和莫云儿开个玩笑,所以将那些东西装成一个木盒送给了她,准备待席后再帮她作一副画。没成想被二师兄吴俊和四师兄张杨一逼,小性子上来,就当场给六师姐画了一副画。
虽然有数月没有画过素描,这幅身体也不是原来的身体,但好在她原本素描功底就极深,此时画来,依然章法有度,熟练非常。
云依婷见众人都很喜欢的模样,也不矫情,道:“诸位师兄喜欢,随时可以来找我!”
众人立时鼓起掌来,纷纷开口道:“十六师弟,果然是我辈中人,以后还要多多亲近才好!”
只有二师兄和四师兄没有鼓掌,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二师兄,他准备了如此重礼,没有获得满堂喝彩,反而是云依婷的一副画,彻底征服了众人的心。
众人喧闹的时候,却听莫云儿大声道:“师弟,我觉得不太满意!”
众人愕然,只见她满脸的喜悦,哪有丝毫不满的样子。
云依婷也有些诧异,道:“师姐有何不满意,尽管道来,小弟洗耳恭听!”
莫云儿指着画上的空白处,道:“此处还缺一首诗,师弟不如现作一首,补上这里的空缺吧!”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这哪里是不满,分明是要逼迫云依婷作诗了。
云依婷有些啼笑皆非,她上次盗用唐寅的诗作,纯粹是为了赌气。此时,要她再盗用前世的名句,不免就有些感觉不好意思了。虽然,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盗用别人的诗句,可她自己心里却是虚的很。
莫云儿见她犹豫,幽怨地道:“难道师弟连一首诗都不愿意作吗?”
她这神情看得周边师兄弟都心有所感,纷纷帮腔,道:“师弟,既然你画都画了,不如就写一首诗吧!”
可惜,云依婷自己也是女儿身,不然还真被她这模样给迷惑住了,她笑道:“师姐,非是小弟不愿作,而是小弟根本作不出好诗啊!”
有人不信,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参与了上次观石刻颂诗事件,一人道:“十六师弟,莫要谦虚了,能作出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的佳句,又怎么可能作不出好诗来!”
此话虽是夸奖云依婷,但是听在二师兄吴俊和四师兄张杨耳中,只觉得面皮一阵火辣辣的疼。当初两人可是都讥讽云依婷的诗如顽童所作,没成想,诗词作好后,完全变了个样,也导致两人成了小丑。
云依婷苦笑道:“各位师兄请高抬贵手,那首诗并不是小弟作的!”
众人听的一愣,不是她作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莫云儿有些狐疑,道:“不是你作的?那是谁作的?”
谁作的?明代的唐寅、唐伯虎作的,我说了你们会知道吗?云依婷心下诽谤,不过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是我家中一个教书先生所作的,他时常教导于我,所以师弟才能写的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只有二师兄吴俊和四师兄张杨心下大喜,却是信了。他们此时急于摆脱窘境,如同溺水之人,给跟稻草,都会死死抓住不放!
二师兄吴俊道:“原来是你家教书先生所作,我还当是十六师弟所作呢,十六师弟,你这样做,可是不厚道了!”
“就是!”四师兄张杨接口,他此时和二师兄同仇敌忾,立时道:“师弟将他人之作,拿来使用,也未免有些太没脸没皮了,真是让师兄羞于与你为伍了!”
此话几乎相当于指着云依婷的鼻子开骂了,众人先前不愿为云依婷出头,此时为她的画折服,终于有人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