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走走,直到下得山脚,云依婷依然未发现薛逸凡的身影。就在她疑惑不解时,一男子拦住她,道:“可是云一先生?”
云依婷停下脚步,见他一身江湖武人打扮,面相颇为不善,心下不免微惊,道:“正是云一,你是何人?”
那人拱手道:“小人陈新,受薛逸凡薛先生委托,前来引先生前往一会!”
见云依婷不信,那陈新手一翻,亮出掌中一物,是一块玉佩,正是薛逸凡随身之物。
那陈新又道:“薛先生正在舍下作客,还请云一先生前往一会,若是云一先生不欲前往,小人也不勉强!”
云依婷心下了然,薛逸凡怕是被人控制了,所谓作客只是说的好听罢了。她也不搭话,返身就欲回山,想禀告圣主师尊,薛逸凡是客,白云圣主定不会让他出事。若连在白云山下,都护不住一个客人,让歹人得了逞,他这个圣主岂不是太无能了些!
那陈新见云依婷要走,也不阻拦,只是大声道:“若云一先生不去,小人担心薛先生焦急之下,会惹出什么事端,那时可就不美了!”
云依婷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她虽心性变了,但见识犹在,岂能轻易屈服,冷冷道:“我若是擒下你,能否换回薛师兄?”
她有家传功法在身,又经这段时日圣主的教诲,自忖擒下此人应该不难,心下已有了几分动手的心思。
那陈新一笑,道:“那是云一先生高看了小人,小人只是一无足轻重之人,又如何能与薛先生千金之躯相提并论!”
云依婷心下明了,此人的意思是说,擒下他,也救不回薛逸凡。
她心知,对方知晓她是圣主弟子,依然敢来招惹,定是早有准备,此行极其凶险。但转念一想,若自己长时间不回山,山中必能发现不妥。以白云圣主那超凡入圣的实力,一旦前往救援,必能保得自己无虞。
再想深一层,对方既然知晓她是圣主弟子,必然不敢做的过分,否则招来圣主报复,天下之大,估计想找个藏身之地都难!
一念及此,她心中主意稍定,爽快地道:“好,前面带路!”
那陈新躬身一礼,道:“请随小人来!”
说罢,他转身头前带路,引着云依婷而去。
远处,二师兄吴俊手摇折扇,从山林中走了出来。他见云依婷随着那人走了,不由面露冷笑,轻声道:“云一师弟,你可莫要怪师兄心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好,挡住了师兄的前路!”
说罢,他也不回山,远远跟着两人,下了白云山。
雀渡小镇,一偏僻院落,陈新领着云依婷走了进来。
推开房门,陈新并不进去,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道:“云先生,薛先生就在里面,请进吧!”
既已来此,云依婷已然打定了主意,也不犹豫,迈步进了房门。
屋中坐了三人,两个枯瘦老者,一人独臂,一人独脚,正是和二师兄吴俊合谋的两人。另一人则是薛逸凡,他的头歪靠于椅背上,双目紧闭,胸膛起伏,好似在熟睡一般。
云依婷站定身形,道:“在下云一,不知两位老先生约在下前来,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