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婷虽然早知他会说起此事,却没有阻止,知道陈真心下苦闷,待他说完,才道:“师兄,小弟心中也很内疚,若是能找到莫师姐,小弟一定会当面向她赔罪,请求她的谅解。”
“赔罪是肯定要的,只是单单赔罪,却是远远不够的,你须得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珍惜她,切莫再辜负了她才好!”
云依婷苦笑,也不做解释,道:“我们在这里多待两日吧,或许就能探得莫师姐的讯息,也未可知。”
“不知两位在寻的这位莫师姐是什么人,可以说与在下听听吗,在下或许可以帮衬一二!”
两人闻声抬头,只见邻座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男子手摇折扇,气质儒雅,面露温和笑容。
陈真闻言,站起身来,拱手道:“兄台请了,在下白云道场圣主座下五弟子陈真,这位是我十六师弟云一。”
云依婷也站起身来,拱手行礼,道:“不敢请教兄台名讳,刚才所言帮衬一二,可是当真?”
那男子回了一礼,道:“在下风立,一游学学子,适才听得两位兄台好似有什么难处,若是两位不弃,可以与在下说道说道,在下若是能帮忙,定然不会推脱!”
陈真见他相貌堂堂,不似歹人,站起身来,道:“兄台,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风立也不推脱,一拱手,道:“那在下就搅扰两位了!”
风立入席,陈真唤来小二重新整了一席酒菜,三人闲谈起来。
那风立话语风趣,谈吐不俗,为人更是让人觉得亲切,陈真和云依婷不觉间就将莫云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真道:“我们一路西行,都未曾打探到莫师妹的讯息,不知风公子可曾有听闻?”
风立沉吟一会,道:“在下也是一路顺着汨江而下,但却未曾听闻有女子被人从江中搭救的讯息,不过。。。”
云依婷精神一振,道:“不过什么?”
风立道:“不过,在下听闻镇外有一个叫黑风岭的地方,那里是一处乱葬岗。昨晚夜间,有路过之人听到女子哭泣声,据说那人匆匆看了一眼,见一女子满脸的鲜血,吓得仓皇而逃。也不知道,和你们那位莫姑娘有没有什么关系!”
陈真忙问道:“那人可曾看清女子身型样貌?”
风立摇头,道:“天晚路黑,那人好像并未看清,只说那女子应该年纪不大,身上的衣服和你们的衣服颇为相似。”
陈真激动地道:“不知那人现在何处,风公子能带我们去见见他吗?”
风立再次摇头,道:“那人是一个乞丐,我只是今日上午见过一面而已,他当时正与别的乞丐说起此事,我路过旁边偶尔听到。现在要去寻他,恐怕无法寻到了。”
陈真和云依婷对视一眼,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同时站起身来,陈真抱拳道:“多谢公子告知信息,我二人现在就去看看。”
风立站起身来,道:“两位,天色已晚,那乱葬岗据说不太干净,还是明日再去吧!”
陈真一笑,道:“无妨,我二人都会一些防身之法,公子请放心!”
风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拦两位了,祝你们早日寻到那莫姑娘。”
“承公子吉言!”
陈真又道:“小二,这桌酒钱记在我们的账上,退房时一并结算!”
小二在边上已经听到了三人的谈话,他应了一声,道:“公子,那乱葬岗不太平,你们还须多加小心才是!”
陈真点头,对着风立一拱手,道:“风公子慢用,我二人就不奉陪了,还请见谅!”
风立笑道:“两位有事,请自便!”
陈真和云依婷找小二问了路,匆匆出门而去,策马离开了福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