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经过钱家的时候,薛逸凡明显感觉有人透过门窗在观察自己,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大踏步离开了。
屋中,一个穿着打扮明显比仆人高档了一些的老头子隐在窗后,看着薛逸凡离去的背影,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往里面去了。
穿过几进走廊,他来到了一个房门口,到得此处,他停了下来,整理清爽了身上的衣物,这才举手在门上轻敲了几下。
屋中,一个老者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啊?”
声音老迈,却是中气十足。
老头立刻恭敬地道:“老爷,是小人周贵!”
“哦,周管家啊,进来吧!”
“哎!”
老管家周桂推开了门,只见屋中的太师椅上半坐半躺着一个老者。老者虽年岁颇大,精神头却是很足,一头银发梳理的整整齐齐,他正端着一杯茶,在大口地喝着。
周桂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老爷,小人有事禀告!”
老者将茶碗往桌上一放,扫了他一眼,道:“什么事啊,这么急,大清早就跑我这里来了!”
周桂忙再施一礼,道:“老爷勿怪,小人是真的有事禀告,否则也不敢轻易打搅到您!”
“好了,说吧!”
周桂见老者有些不耐烦的模样,忙道:“吴老二捡来的那个少年郎,大清早背着个竹篓,又上山去了!”
“哦?”老者抬头,有些诧异:“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叫小凡!”
“对,就是那个叫小凡的少年郎?昨晚,张小花那娘们不是说,她已经警告过他们了吗?”
“是啊,是警告过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怎么了,今天居然又上山了!”
老者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又大口喝了一口,嗤笑了一声,道:“以为自己长的俊,我钱家就不会动你了吗?还是以为五丫头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敢不把我钱家放在眼里了?真是笑话!”
老者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顿,道:“一个小兔崽子都敢不把我钱家放在眼中,真是反了天了,把阿大他们四兄弟给我叫过来!”
周桂有些为难地道:“老爷,阿大、阿二、阿三都上山去了,还未回来,只有阿四在家里!”
“那就把阿四给我叫来吧!”
“是!”
管家退了出去,不一会功夫,就领了个大汉进来了。
那大汉二十岁左右,长得虎背熊腰,满脸的横肉,他瓮声瓮气地道:“爷爷,大清早叫我来做什么?打搅人家睡觉!”
老者眼睛一瞪,道:“你说什么?”
大汉立刻站直了身子,不敢说话。
老者见他不说话,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只手连连戳在他的脑门上,道:“你个混账东西,连老子都叫不动你了?还是说,昨晚哪个寡妇把你收拾的脚软了?”
大汉的脑袋被戳的一晃一晃的,却不敢反抗,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道:“爷爷,那哪能呢,您老人家但有吩咐,孙儿一定照办!至于那什么寡妇的事,都是谣传,爷爷,您千万别信,我可是老实人!”
“我呸!”老者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道:“你们几个兄弟,个顶个的坏得流油,当老子不知道,也不看看是谁的种,能好得了吗?”
管教周桂低头,心下无语,这是在连带着自己一起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