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发是宇宙中心的房产代理和物业老板，跟传媒行业毫无干系。单贝投资大神电竞的事，牧游山连爆击都没有说过。龙头更是不可能泄露出去。

所以即便那些竞争的工会，知道了大神电竞有了新的投资，新的老板，也不可能知道就是单贝本人。

他们也只是会认为，因为单贝这个主播的出现，使大神电竞被人看好，从而投资。并且单贝在一定程度上，还抢了他们的流水收入。

“你这有一说一，实话实说都告诉我了。岂不是卧底任务失败了？这份工资，你可能就拿不到了哦！”

单贝戏谑的看着许飞。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单贝没打算让许飞走。

今天能派一个许飞来，明天保不齐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岂不是自己往后只要招助理，就有可能碰到梦幻和DX派过来的卧底？

许飞是被自己炸出来了，实话实说，难保其他人就能说实话。

那以后自己这里，就永远没助理了？

“我要是不来，就会被开除。反正工作也会没，我说不说实话，有什么区别？”

许飞自嘲的笑了笑，叹了口气。

“贝哥，不管我是谁的员工，我都是您的粉丝。您的直播风格，和打游戏牛逼，我喜欢。……我想好了，明天我回老家种地算了。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单贝无语的笑了。

“他们都让你干什么？怎么做卧底？总不能弄死我吧？”

这一点，单贝很好奇。

商业间谍这种事，单贝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但电影里，间谍不都是偷取个什么资料，拷贝个重要信息什么的？自己在外界看来，就是一个主播，能有什么可卧底的呢？

“助理能做的事太多了。一般情况下，工会的安排，助理会先知道。内部的商讨事宜，也都是不能被人知晓的。比如对某个主播的扶持，工会间PK给多少支持，哪个主播要赢得PK，要不要在关键时候偷塔。”

偷塔这种事，单贝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他不屑于参加工会内或者工会间主播的礼物PK，但不代表他没见过。DS四少，夏季，就经常遭遇这种事情。

偷塔这个词，源自于DOTA，后来被用于直播行业。

意思就是，在两个主播PK之中，表面上一个主播占有优势，会赢。但在最后的十几秒，甚至掐算好时间，可能在最后几秒，有工会出场，大号或者买的小号，给他的主播疯狂刷礼物，从而在最后一刻，赢得PK胜利。

这种情况，一般出自于粉丝水平差不多的大主播之间，这也是工会抢虎牙地位的关键。年终，谁家的主播会站上虎牙的年度主播领奖台，那对工会来说，好处简直太大了。

所以，各个工会，都会猜测计算着对方主播的实力，和工会能拿出多少钱来支持这个主播。

也就是说，这其中的信息太重要了。

而助理，就是这内部重要的知情人之一。

“其实，助理能做的事情很多。想必您也能猜得到。”

如许飞所说，一个助理，确实是关键的知情人，且能坏事的方面也不少。

可单贝不留下许飞，以后还会有别人来。可留下，又不知道他能否相信。

“你都从我这里坦白从宽了，你有什么打算？梦幻那里，你还能回去么？不是真打算回家种地吧？”

许飞摇了摇头。

“他们能派我出来，就回不去了。合同都解除了，只是口头协议的继续给我工资，还得是用信息去交换。暂时回家看看吧，以后再说。”

单贝点了一根烟，看着许飞，大脑快速转动着。

这或许不是个坏事情。